敢情,長公主派人舉報的駙馬?
這種家庭糾紛最是難搞,兩邊都得罪不起。
“苦啊!”京兆府尹暗自叫苦不迭,心想不如辭官回鄉養老算球。
天天整這些破事,擱誰都受不了。
“老爺,怎麼辦?”師爺小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長公主跟駙馬爺哪個大,不是很明顯了嗎?”京兆府尹沉聲道。
“抓人!記住,我們抓的是惑亂人心的逆犯!”
衙役們氣勢洶洶地奔向台上,拿著鎖鏈鐐銬便要拿人。
張翠蓮嚇壞了,忙抱著木璉翹奔跑。
木德米臉色極其難看。
“京兆府尹,難道你連本駙馬都不認識了?”他露出惱怒之色。
“什麼?你連駙馬爺也敢冒充?簡直膽大包天!來啊,拷上帶回去,大刑伺候!”京兆府尹做出震驚模樣,大喊道。
木德米臉色發青,不由分說便被人拷了起來。
哈哈哈,渣爹完球了,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府衙的大刑……木婉清瘋狂嘲笑。
上官傾城麵無表情,嘴角卻不自覺地開始揚起。
不行,不能笑,我可是公主,要矜持!
公主娘親,你嘴巴都咧到脖子根了,咱能收斂一點嗎?把快樂建立在渣爹的痛苦上,這樣不好……哈哈哈……
上官傾城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才忍住,不禁瞪了木婉清一眼。
“長公主,救我!”木德米忽然朝著長公主這邊大喊。
他害怕府衙的大刑,更怕張翠蓮和木璉翹承受不住。
他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跟長公主有關,索性不裝了。
“長公主,莫非與此人相識?”京兆府尹故作吃驚地問道。
若是長公主鬆口,那便算完了,他可不想真的抓了駙馬爺。
上官傾城冷漠地看了木德米一眼,麵露嫌棄。
“這般奇醜無比之人,怎配與本公主相識?滾開點!一身臭味,是想熏死本宮嗎?”她捂著鼻子斥道。
木德米神色僵硬。
曾經那般癡迷,如今卻滿臉嫌棄……
何等善變!
他隻能用祈求一般的目光看向木景川和木婉清。
“景川,婉清,你們不會也不認我吧?”他期盼道。
“你誰啊你?”木景川皺眉道,一臉厭惡。
“哪裡來的臭乞丐?竟敢直呼我兄妹名諱,小心我抽你大嘴巴子!”
“不叔……不人屎……”不熟,不認識。
木婉清也阿巴著叫道。
木德米臉都綠了。
親生骨肉之情,竟如此淡薄!
天理何在?
木德米氣得差點當場吐血。
“你……你們……”
他指著三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既然不認識,那本官便將人帶走了。”京兆府尹黑著臉,隻能命人將人帶回衙門去。
“等一下。”上官傾城忽然出聲。
木德米頓時一臉希冀。
她終於良心發現了?
正當他要滿懷柔情地喊一聲“娘子”之時。
“此等大膽逆犯,絕不能輕饒!有什麼重的刑罰都給他試試,這人骨頭賤,得多錘煉錘煉。”上官傾城漠然說道。
“砰!”
木德米直接腿軟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