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天機道!
閻琉舞走到倉庫最裡麵,打開了一扇門,回頭道“你說的是黃鼠狼?它不是什麼武大武二的麼,還什麼赤橙黃綠青藍紫的。”
“姐,你好歹也跟著師父學了十幾年,咱不這麼丟人行不行,那叫五大家仙,狐黃白柳灰!”閻十一不禁汗顏,順著咬痕探查了一陣,上麵確實有黃鼠狼的氣息,隻是倉庫太大,一時間找不到它的窩,又道“黃大仙在這裡做窩,這是個好事呀,好好養著,可以看家護院保平安!”
“保個屁平安,就這些被它咬壞的儀器設備,就夠刑警隊破產的了。”閻琉舞換了一套寬鬆睡衣出來,卻依舊難掩胸前的磅礴,又道“這黃鼠狼子可能是真有點本事,倉庫裡裝了這麼多攝像頭,愣是沒拍到過它的樣子。你不是能捉鬼降妖麼,你幫姐把它捉住怎麼樣?”
“這倒是問題不大!”閻十一走過來,往門裡一看,裡麵被褥床墊一應俱全,驚道“姐,你不會住這兒吧?你不是刑警隊隊長麼,這待遇怎麼跟倉庫管理員似的?”
又指著門口掛著的一副宣傳海報道“這海報也有意思,一隻母雞站在草垛上打鳴,一群公雞在地上看著,這是刑警隊其他警察叔叔送你的麼?這是要對你效忠的節奏啊。”
“你看看下麵那行字,那是效忠嗎?那是赤果果的嫉妒!”閻琉舞白了一眼。
閻十一這才看見這幅海報下麵還有八個字牝雞司晨,惟家之所。意思是說女性掌權,顛倒陰陽,會導致家破人亡,愕然道“姐,你也挺不容易的!要不要我幫你撕了?”
“撕個屁,我在特戰旅,那幫男的都被我管得服服帖帖的,還收拾不了這幫警察蛋子?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去一個個誘惑,非讓他們親手把這副海報撕了不可!”閻琉舞將閻十一拎進臥室,扔在電腦桌前,雙手抓了抓大胸,信誓旦旦道“這事兒你不用管,我能搞定!監控視頻都在這兒了,忙你自己的事吧!”
“姐,我說你能不能矜持點,就你這作風,是個男的都得繞著你走,還誘惑有個鬼啊!”閻十一點開其中一個視頻,盯著視頻還不忘數落“你今年也三十一了吧,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找個婆家管管你了!”
“嘿,我這暴脾氣,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連老娘的事你也敢管?”閻琉舞一巴掌拍在閻十一腦袋上,倒是沒下重手,眼睛也盯著電腦屏幕,又道“你還彆說,你們學校圖書館真挺邪門,這些視頻都是機密檔案,要不是我身份特殊,還真拿不出來。你現在看的這個視頻就是顏小雅摔下樓的經過,我把最關鍵的部分剪出來了,你直接切到三分十五秒開始看。”
閻十一立即把視頻拉倒三分十五秒,隻見三樓大廳中,顏小雅身穿紅色t恤和短裙,靠著那扇沒有防盜窗的窗戶,滿臉淚水,身體往窗外傾斜,指著茅炳,情緒異常激動,似乎是在用跳樓來威脅茅炳。
窗沿高過顏小雅的腰,除非顏小雅主動一頭紮下去,否則根本不可能掉下去,然而意外瞬間發生,顏小雅突然身體後仰,整個人翻出窗外,情景和白小青昨天早上翻出窗外的時候一模一樣。
閻琉舞眼疾手快,在顏小雅翻出去的那一刻按了暫停,指著顏小雅的雙手和雙腳,說道“你看她的手腳,都在竭力攀附窗沿,不讓自己掉下去,這是人麵臨意外時的應激反應,說明她不是真的想自殺,至少那個時候她還不想死。”
閻十一點點頭,蘇曉告訴他,顏小雅是被煞嬰害死的,當時她發現茅炳出軌,雖然痛心疾首,但還沒有到想死的地步。
“還有你看這裡!”閻琉舞將畫麵逐漸放大,鼠標落在窗戶中央,黑暗的夜色背景中,一張模模糊糊的鬼臉顯現出來,看不清五官,卻讓人匪夷所思,鬼臉下方有兩隻模糊的手按住顏小雅的肩膀,將她往下壓。
“這肯定不是煞嬰!”閻十一可以粗略判斷出鬼的體型,是個成年鬼,但礙於監控的像素太渣,沒法辨認麵貌。
“你再看這個視頻,建國裝修公司老板許建國死的時候!”閻琉舞又點開另一個視頻,直接拉倒最關鍵的部分,隻見許建國在三樓大廳,環著手臂,好像抱著一個人似的,一臉猥瑣的做著親吻的動作,挨著牆壁不停的滾動,好似和誰親熱似的,就在他忘我的滾到窗戶邊的時候,上身翻出窗戶掉了下去。
閻琉舞把視頻稍稍往後拉回來一些暫停,將視頻畫麵最頂上的那部分放大,便又見到半張鬼臉貼在牆上,且比剛才視頻裡的更加清晰,是個瓜子臉女鬼,慘白的臉上,猩紅的眼,露出陰測測的笑容,人體卻是詭異的扁平,像紙一樣。
這倒是印證了蘇曉說他老公是被一個女鬼害死的事實。
“還有黃金蟒丟失,也和你猜的一樣,是人為的,不過這偷蛇的人可不一般!”閻琉舞再點開一個視頻,開始的場景還在三樓大廳,隻見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從窗戶爬進來,確切的說是竄進來的,動作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但由於像素原因,也沒法認清兩人的麵貌,隻能分辨出男女。
閻十一幾乎可以肯定,這兩人就是那夜在龍吟山遇到的紅白玉,果不其然,下一個鏡頭就切到了動物科學專業所在的科室,科室裡安裝的攝像頭則清晰了許多,兩人用塑料箱子將所有黃金蟒都抓走後,還下意識的對著攝像頭挑釁般的笑了笑。
“這膽也太肥了吧,這麼囂張,這是公然在挑釁警察叔叔啊!姐,你忍得了?”閻十一道。
“偷幾條蛇而已,還不值得我管,我乾嘛不忍?”閻琉舞坐在床沿上,用特殊工具修理甲刃和指甲。
“那倆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這樣放任他們,萬一出事怎麼辦?你們警察就放任這種來曆不明的人存在啊?”閻十一又回憶起在九溪山莊地下室衝出來的那道白影,心裡有些不安。
“這你就錯了,他們還真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