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天機道!
娟子本來就虛弱不堪,此時見到這麼個東西,不知是害怕,還是心疼自己孩子變成了怪物,捂著嘴輕聲啜泣了起來。
攝青鬼繞過她的腳,攀上了她的大腿,用長長的指甲扒拉她的褲子,變換著各種恐怖的表情,嘴裡流出黑色的液體,換做一副粗壯的男子聲音,呲著牙道“攝青產,三伏寒,請神容易送神難!桀桀桀……我要回去!”
攝青鬼感覺出來閻十一非常不好對付,於是抓著娟子的褲子,想要把她的褲子拉下來,腦袋率先鑽進了褲子,想要回到它出生的地方。
這時一根紅線,一頭綁著一個五帝錢,從攝青鬼的脖子下穿過,在它整個身體進入褲子前,在它的脖子上繞了一圈。
閻十一抓住飛回來紅繩,兩端綁在一起,打了個結,收緊繩子,勒住攝青鬼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笑道“那裡你回不去了,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攝青鬼怨毒的看著閻十一,嘴巴張開,吐出來許多黑色液體,閻十一忙抓住它的腳,將它轉了個向,頭按在地上,笑道“吐乾淨最好,一會兒多喝點!”
同時捏了個指法,在攝青鬼背上連續點了幾下,攝青鬼就一動不動了,正想給它翻麵灌藥,一把短劍從旁砍了過來,不僅砍斷了紅繩,還把閻十一的手臂給劃傷了。
閻十一回頭一瞧,娟子此時正拿著包紫的短劍朝他刺來,嘴裡還對攝青鬼喊著“孩子,快跑,媽媽對不起你!”
“該死!”閻十一夾住刺過來的短劍,將劍奪了過來,再看攝青鬼,已經從紅繩中掙脫出來,再次爬到土炕上,跳到了柱子身上。
柱子已經被妻子的舉動驚呆,竟是沒反應過來,手上掐了指訣點過去的時候,攝青鬼的長指甲已經破開了他的胸口,整個身體鑽了進去。
“柱子!”娟子沒想到會這樣,看著丈夫被開膛破肚,頓時尖叫起來,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柱子的腸子內臟全都流了出來,雙眼圓睜,不斷有血從嘴裡噴出來,幾乎已經宣告了死亡。
“弑父畜生!”閻十一躍上土炕,扣住柱子的肩膀,手指從海碗裡沾了些法藥,在他的喉嚨上寫下封魂敕令,免得攝青鬼吸了他的魂增加實力,又從他的兩肋開始,依次向傷口處畫朱砂線,想將攝青鬼從他身體裡逼了出來,又對包紫道“用紅線結一個五行繩結,等攝青鬼鑽出來的時候套住他!”
“怎麼結?師父沒教過!”
對於這個偏科生,閻十一也是無奈,又道“翻花繩總會吧,弄一個複雜的!”
“這個可以!”包紫趕忙用紅線結了個六芒星,倒是挺複雜。
“玩得還挺溜!”閻十一心說這個再想翻回去不容易,“放到柱子傷口上,快!”
包紫剛把花繩放到位置,攝青鬼受不了法藥的味道,怪叫一聲,從柱子的肚子裡竄了出來,尖長的指甲直接割斷了紅繩,衝著包紫的肚子就去了。
“小心!”閻十一趕忙將包紫推開,手上扯過一段紅繩,將攝青鬼的雙手綁住,用腳踩在地上,扣住攝青鬼的下巴,端起海碗,將法藥灌進嘴裡,對包紫道“你怎麼不在紅繩上加持法力?差點你就步柱子後塵了!”
包紫被閻十一大力一推,腦袋撞在了牆上,揉了揉腦袋道“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法力都沒了!”
“我給忘了,你剛才給娟子接生來著,女子經血和胎衣都是不潔之物,法師接觸容易破了法身!”
“可、可我每個月都有,”包紫揉了揉腦袋,過來幫著按住攝青鬼的兩隻腳,“有時候睡覺側漏了,全身都是,也沒出現這種情況呀!”
看著包紫那毫不做作的表情,閻十一反而羞澀了“這個……我還真沒研究過!”
兩人將整整一大海碗的法藥灌進攝青鬼的嘴裡後,攝青鬼的肚子開始膨脹起來,青色的皮膚逐漸變得透明,口鼻中不斷有青色的液體噴吐出來,肚子也逐漸消下去,膚色漸漸變白,恢複到一個嬰兒該有的樣子,但也沒了氣息,不再動彈。
“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閻十一放開嬰兒屍體,抓起娟子,將她翻過身來,在她的脊柱上點了幾點,中指和食指壓住一段脊柱,拿起兩枚五帝錢在這段脊柱上一夾,將一個青色影子夾了出來,不知什麼時候攝青鬼已經附身到了娟子身上,但沒能逃過閻十一的眼睛。
沒了軀體的攝青鬼依舊猙獰,但實力大減,對著閻十一張牙舞爪,嚎叫不止。
閻十一當然不會憐憫它,兩枚五帝錢一合,壓住它的魂魄,用靈符包成八角形,勾引地火,直接滅魂,動作一氣嗬成。
做完這一切,才將娟子翻過身來,卻是見她臉色煞白,已經沒了進氣。
包紫作了一番搶救,但還是沒能將兩夫妻搶救回來,又給閻十一的傷口做了消毒處理包紮好,沮喪道“他們一家三口就這樣死了,我有點過意不去,如果我們不來……”
“如果我們不來,他們可能會死的更慘,死的人也絕不會隻有他們倆!”閻十一打斷道,雙手點在娟子和柱子的眉心,抽出來兩道白色的魂魄,說道“幫人幫到底,你倆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我儘量幫你們完成。”
柱子和娟子的魂魄懸在空中,表情悲傷,柱子道“多謝閻法師了,也許我倆本該這樣解脫的!”
“什麼叫本該?是你們自作自受!”閻十一毫不留情麵,“你倆要是不招惹攝青鬼,今天遇到我們,就可以不用死了!”
“是,閻法師說的是!”柱子自慚形穢,又道“不知道閻法師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誅殺那隻貪財鬼?”
“見都沒見過,我怎麼會知道?說不定我倆就步你倆的後塵也說不定了。”閻十一謙虛了一句,“把你倆魂魄招出來,一是為你們送行,二是跟你們了解一下這個村子和周圍的情況,尤其是南邊的那座財神廟,你知道為什麼被埋了?。”
“那是我埋的!”柱子露出恐懼之色,“這財神廟太邪乎,裡麵供的財神居然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