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天機道!
第二天一早,三人早早起來,吃完了飯,撅堆大叔已經準備好了一輛吉普車,準備送三人去阿爾泰山。
坐在車上,兩邊碧綠的草原廣闊無垠,有飛鳥在高空掠過,還有個頭特彆大的蜜蜂在低空盤旋,這場景讓人頓時胸襟開闊起來,這時,坐在副駕駛座的燴布萊彈起了卡龍琴,曲子十分熟悉,居然是喜歡你。
包紫跟著曲子哼唱起來,還是粵語版的,“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辜的仰望……願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黑鳳梨,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麵容,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
包紫唱著歌,卻是牽起了閻十一的手,帶著幾分羞澀,很是從容地看著他。
閻十一卻是有些不敢與包紫對視,尤其包紫唱到“黑鳳梨”三個字的時候,他更是連心都顫動起來了,也不知道包紫是不是有意選的這首歌,很是不自然道“你怎麼會唱這首歌的?”
“你不是說我像凳子齊麼,我就去搜了一下,見她的歌挺好聽,就學了唄。現在看著這麼廣闊的草原,突然就想到這首歌,就唱了唄。”
包紫說的輕鬆,閻十一可聽得出來其中的深意,而且燴布萊不演奏維吾爾族曲子而彈了這首歌,顯然是包紫有意安排的,不禁有些動容,也明白了包紫的心意。
正想趁熱打鐵呢,另一邊想起了奇葩音樂,來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張彌勒,隻聽他高聲唱著“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升的太陽,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給我一個漢子我用一個晚上,拿著小皮鞭,喊我女王!套馬滴漢子你威武雄壯……”
這一唱,本來曖昧的氣氛瞬間崩塌,閻十一惱羞成怒,抓著他的腦袋,連敲腦瓜崩道“你唱的什麼玩樣兒?就你這體格,還用一個晚上?咱二嫂一屁股就坐死你了,還用得著皮鞭?”
“就許你倆撒狗糧,還不許我發發牢騷啊,”張彌勒死性不改,繼續和著音樂瞎唱“套馬滴漢子我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隨我去流浪……”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皮卡從邊上超了過去,張彌勒罵了一句“開這麼快,去投胎啊……”
然而他還沒罵完,就看到這皮卡的車鬥上坐著一座肉山,肉山的大腦袋正怒視著他,“張彌勒,趕緊給老娘停車!”
這肉山不是彆人,就是刀玲瓏。
“媽媽耶!”張彌勒一見,趕忙鑽到了座椅底下,還喊道“撅堆大叔,你可千萬彆停啊,你一停我可就沒命了!”
然而載著刀玲瓏的皮卡橫在了路中央,撅堆大叔不得不停下來。
刀玲瓏噌的一下跳到了地上,皮卡劇烈晃動的同時,地也震了震,來到車前,打開車門,提著張彌勒的腿就給拽出去到一邊收拾去了,張彌勒那淒慘的叫聲讓人聽著肝顫。
閻十一和包紫也下了車,也沒時間管他,隻因皮卡上又下來了四人,分彆是他姐和秦丹秋,還有滿臉淤青的小五小六,估計他倆沒少挨刀玲瓏的揍。
“姐,丹秋,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我記得昨晚電話沒打通啊!”閻十一走過去。
閻琉舞則拿把閻十一馬甲上的一個扣子拽了出來道“我在你馬甲上裝了定位器,和我的衛星地圖連著的,你的信號消失了兩天半,昨天下午重新出現的時候,就看到你到喀納斯了,我們立馬就打飛的過來了,但氣人的是沒直達的,到了自治區省會之後直接租了車開過來的,你昨晚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們還在沙漠裡呢,我們給你打電話也是打不通。”
自治區省會離喀納斯可不近,得有七八百公裡路程,昨天他從靈界出來到現在也不過十幾個小時,他姐這些人居然跨越幾千公裡追上了他,這份情義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但此時也不是傾吐衷腸的時候,便把古瑪依神廟和地圖以及神廟裡的情況和其他人說了。
閻琉舞拿著羊皮地圖和衛星地圖對了對,不禁皺眉道“不太好辦呀,這個山穀在羅刹國邊境線上,處於阿爾泰山腹地,光走到那就得至少一天,這還是在不遇到懸崖大河阻道的情況下,這種情況最好能找個向導帶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撅堆大叔,但他還是猶豫了。
“阿塔,幫幫他們吧!”燴布萊搖著爸爸的手臂央求。
撅堆大叔看著自己的兒子,想到自己兒子為了替姐姐報仇,死都不怕,他這麼大年紀了也沒什麼好怕的,想了想,終於還是答應了,指著地圖道
“我們開車沿河道到這裡,然後北上到阿爾泰山北部山脈,之後的一半路程就需要步行了,阿爾泰北部主峰下麵有個岩石裂口,是一條捷徑,可以節省半天的時間,穿過去就到古瑪依神廟所在的山穀了,我之前……嗚”
“嗡嗡嗡……”撅堆大叔話沒說完,一隻巨大的蜜蜂飛了過來,不偏不倚鑽進了他的嘴裡,卡在了他的喉嚨裡,撅堆大叔一口氣沒上來,倒在了地上。
閻十一眼疾手快,從撅堆大叔喉嚨裡夾出來一隻黃黑相間的蜜蜂,但蜜蜂已經死了,蜂針卻留在了撅堆大叔的喉嚨裡。
“這不是蜜蜂,這是黑尾毒王蜂!”閻琉舞長年在野外執行任務,對一些危險昆蟲很是了解,立即給撅堆大叔做檢查,卻是發現他的喉嚨已經腫脹開來,臉色青紫,幾乎已經無法呼吸了。
“這怎麼辦,姐,你有辦法治麼?”閻十一可沒有對付蜂毒的法子。
“這種蜂,蜂毒太厲害,必須送醫院,但得先割開他喉嚨上的氣管,保證呼吸。”閻琉舞道。
“這個我來,”包紫取出一根軟管,手術刀也來不及消毒,找準位置,直接在撅堆大叔的喉嚨上拉開一刀,然後迅速將軟管插了進去,接著裹上紗布止血,這才讓撅堆大叔呼吸暫時順暢,但蜂毒還在擴散,撅堆大叔依舊命在旦夕。
閻十一見事情緊急,又不想耽擱自己的事,便道“姐,你和包紫送撅堆大叔去醫院,我和其他人去阿爾泰山等你們。”
“好,我順便再找個向導回來!”閻琉舞答應,把撅堆大叔抬上車,開著撅堆大叔的車返回村子。
閻十一站在原地,心裡有些焦慮,這還沒開始就遇到了麻煩,並不是一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