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天機道!
“不好,真出事了!”閻十一聽得出來是剛才那個女孩的聲音,趕忙打開暗門,衝了出去,才發現外麵還有一道狹窄的樓梯通到樓上,樓梯上方橫七豎八拉著不少繩子,上麵晾著不少女人的衣服,長裙短褲,胸罩內衣,幾乎把路都擋了。
閻十一也管不了那麼多,撩開衣服,就衝了上去,三樓的房間可就沒下麵兩層那麼講究了,幾乎沒有裝修,房門也很老舊,閻十一掃了一眼,發現不少房間裡的女孩似乎也聽到了呼喊聲,都探出腦袋來,還有不少都畫了女鬼裝,嚇他一跳。
仔細搜索一遍,最後目光鎖定在一間門沒關的房間,聲音就是從那傳來過來的,忙竄了過去。
張彌勒跟在身後,見越來越多的人開門伸出頭來觀望,便道“沒事兒,沒事兒,她沒把客人伺候好,挨老板娘揍了!”
其他人一聽,翻了個白眼,有些幸災樂禍,似乎公主被老板娘揍很是稀鬆平常,一個個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再沒出來。
“救命啊,我的臉……”女孩還在那痛苦的叫喊著。
“汪汪汪……”狗叫聲也越來越凶,卻又發出十分痛苦的嚎叫,“嗚嗚嗚嗚……”
閻十一衝進門裡,卻是見到那隻老黑狗此時正把女孩壓在身下,兩隻爪子在空中亂撓,但它的另一隻眼睛卻也瞎了,兩隻狗眼汩汩流血。
而那女孩卻是雙手捂著臉,滿臉鮮血。
“好你個色狗,敢動我撕臉小妹,看我怎麼收拾你!”張彌勒拿出金蛟剪,作勢要過去把老黑狗的脖子給剪斷。
“不是它襲擊這個女孩的,”閻十一給張彌勒拽住,過去把老黑狗抱了下來,扒開他的眼皮,空洞的雙眼中不僅有血留出來,還有白色的腦漿,這一次似乎傷的更重,眼看就活不成了,“是它保護了這個女孩!”
“神狗?成精了?”張彌勒撓撓光頭,見女孩捂著臉不住翻滾,卻是無從下手,“那是誰傷了她?該不會是師父說的妖孽邪物?”
“不清楚,”閻十一用兩團鳳尾草塞進黑狗的眼窟窿中替它止血,想要挽救它的性命,“給包紫打電話,讓她和老姐來這裡。”
“你確定?”張彌勒猶豫,“這裡可是足療店!不怕包紫發飆?”
“你以為我是你?快打!”閻十一站起身,扒開女孩的手,卻是見到女孩額頭到太陽穴這一塊的皮被切開了,切口十分整齊,手法和殺張嘉琪的一樣,但凶手還沒來得及把女孩的整張臉撕下來,更沒來得及吸女孩的精血,就被這老黑狗給打斷了。
閻十一草草給女孩止了血,仔細打量著女孩直播間,擺設很簡單,一個便攜式衣櫥,邊上是一張電腦桌,電腦屏幕所對的是床,床頭上有一副類似十字繡的圖卷,還是裱起來的,但僅此而已。
閻十一拿靈符試了試,火焰不變,房裡沒有鬼氣,他才回憶起之前在視頻中,女孩表演撕臉的時候,女孩背後的長嘴人形陰影。
沒有鬼氣,也沒有邪氣,會是什麼東西?
“十一,你作死呢?”這時,外麵響起了閻琉舞的怒喝聲,不一會兒,張彌勒就帶著包紫和閻琉舞進來了,閻琉舞見到床上哭泣的女孩,還有背著手的閻十一,上前就拎起閻十一的耳朵,怒道
“小王八蛋,你是真漲能耐了啊,什麼地方都敢來了?是不是下次姐我掃黃的時候還要先通知你一聲,讓你避避?我讓你來查案,你來這裡乾嘛?你和包紫確定關係才幾天?這就玩膩了,想找點新鮮感是嗎?”
“疼疼疼……”閻十一把耳朵從閻琉舞手裡拽出來,“姐,你能不那麼衝動嗎?”
“你都來這兒了,姐我還能不教訓你嗎?”閻琉舞用胳膊箍住閻十一的脖子,拽到自己身邊,又小聲道“當著包紫的麵,死也不能承認啊,姐隻能幫你這兒了!”
“什麼呀,我承認什麼,我就是來查案的!”閻十一卻是掙脫出來,見包紫表情尷尬,便道“你先替這女孩和這隻黑狗止血,其他事一會兒再說。”
“嗯,我相信你!”包紫這才從挎包裡拿出縫合工具,穿上一根白色的細線,給女孩傷口消毒清理乾淨後,給她縫合傷口,“這口子有點大,雖然這線是最新的純天然膠原蛋白縫合線,可以被皮膚吸收不用拆線,但還是會留下傷疤,不過手術應該是可以消除的。”
“嗯,謝謝!”女孩抱著雙腿蜷縮在床頭,神情有些萎靡。
縫合完傷口,包紫又轉頭看向閻十一,羞澀道“其實、其實你想要,跟我說就是了,我、我不會拒絕的。”說完低頭去查看老黑狗的傷勢,俏臉通紅。
“噗——”聽了包紫毫不掩飾的情話,閻十一頓感丹田之氣衝擊而出,心頭那口血立時就湧上來了,看著包紫嬌小的身軀,要不是現在地方不太合適,指不定就撲上去了。
極力壓了壓心頭邪火,才把心緒平複,看了看女孩,道“你叫什麼名字?剛才發生了什麼?”
“烏夢,”女孩說了自己名字,卻沒有了之前的活泛,嗚嗚抽泣著,許久才蹦出兩個字“有鬼!”
“嗯,這個我知道,在你給我們表演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隻不過當時不敢確定。”閻十一見烏夢的情緒還算穩定,並沒有失控,“襲擊你的鬼是不是長著一張長長的嘴,像知了一樣的?”
“嗯!”烏夢點頭,卻是不說話,這樣的反應,對於見鬼的人來說,是十分反常的。
“你見過這鬼?”閻十一猜測。
“嗯!”烏夢又簡單的應了一聲,但隨即又解釋道“我聽彆人說過,就是這個長相!”
“誰跟你說過?”
“嘉琪,張嘉琪!”
閻十一幾人都是一愣,知道有線索了,閻琉舞出於職業習慣,立即道“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怎麼說的?”
“一個星期前吧!”烏夢抬起頭,頭上的傷口宛如一個被啃噬過的月牙,很是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