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天機道!
月月沒命似的跑出校門口,也不知是不是台風打壞了這個地區的電路,馬路上一盞燈都沒有亮著,漆黑的夜更使她恐懼,不知何去何從,回頭看了一眼,那怪臉女鬼還在身後跟著,緊隨不舍,便想了想朝校門右邊的馬路跑了過去,希望能遇到人能幫助她。
夜已經很深,又刮著大風,天陰沉得像鍋底一樣,倒扣下來,讓人覺得無法喘息,路上幾乎沒有車輛經過,筆直的馬路就好像通向地獄的深淵,可對於月月來說,她卻是沒有任何選擇。
閻十一跟著跑出了校門,但夜色也給他出了一個極大的難題,兩邊都黑洞洞的,不知道月月從哪邊跑的,而風這麼大,螢火指路等等法術又無法施展。
“都怪我太自信了!沒想到會來這麼多鬼!”閻十一懊惱不已,一隻近百年的厲鬼,一隻不知名字的尖臉女鬼,還有一個實力與他不相上下的神秘女子,這已然出乎他的意料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一隻麵相怪異的鬼,“早知道這樣,我該讓包紫和我一起來的!”
“閻法師,我來了!”這時候閻十一身後出現了一個身影,還搭著他的肩。
閻十一回頭一瞧,這人雙眼腫脹,鼻孔流血,滿臉死灰,嚇了一跳,下意識舉起拳頭,照著他的麵門就是一拳,“特麼還有一隻鬼?”說著快速抽出一張鎮鬼符要貼上去。
“不是、我不是鬼,我是小浩!”張浩然捂著臉直哼哼,卻還不忘關心道,“月月呢,去哪兒了?”
閻十一這才看出是張浩然,把鎮鬼符收了回去,看他腫的跟二師兄似的,一點小鮮肉的神韻都沒了,歎口氣道“這黑燈瞎火的,我也不知道月月往哪邊跑了。”
張浩然立時急了,道“那怎麼辦?要不咱們分開找?我左邊你右邊?”
“不用,那樣太麻煩,效率也太低。”閻十一抽出一張黃表紙和朱砂筆,用筆在小浩鼻子下沾了點血,“借你點血!”
沾了血,簡單幾筆,在黃表紙上畫出一隻大狗,又在背麵寫下一道敕令,折成八角形,念動法訣“拜請二郎真君,借我神犬,捉拿邪精,急急如律令!”
八角靈符立時燃起。
“借我血沒事兒,隻要你能把月月找回來。”張浩然看著閻十一的一舉一動,眉頭動了動,不禁有些懷疑,猶豫了一番,道,“你這方法好使麼?”
閻十一道“這叫天狗食陰!嘯天神犬喜太陰之氣,因此對陰邪之氣也十分敏感。”
“這也是,算起來,哮天犬可以說是天界第一警犬。”張浩然微睜著眼睛,評價一句,又疑惑道“可你不把紙折成狗的模樣,反而給它燒了,好像不太合適啊?”
“要不是台風天,風太大,鬼氣散的快,確實不用燒,甚至都不用請嘯天神犬,但是天公不作美,我也沒辦法,隻能委屈你了!”
說時遲那時快,閻十一看靈符即將燒完,立時扣住張浩然的嘴巴,把帶火的靈符塞了進去,再用雄黃酒給灌了下去,“神犬臨來,神兵急火如律令!”
“嘔——”張浩然被紙灰和酒一衝,差點嗆到,乾嘔了一陣,正要發怒,眼前的景象大變,地上出現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腳印,各種動物的都有,當然最多的是人的,不禁駭然,驚道,“什麼情況?我的眼睛怎麼可以看到這麼多東西?”
“天狗降臨,你現在就是哮天犬,”閻十一一拍他的腦門,催促道,“不想你的月月出事,就趕緊找,最黑亮的那串腳印就是。”
“我是哮天犬,你為什麼不自己……算了,為了月月,忍了!”張浩然自然不願意請狗上身,即便是神犬,仔細分辨著地上的腳印,道,“這事兒不許跟月月說,太丟人!”
閻十一笑道“這怎麼丟人了?人家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你請狗上身找媳婦兒,道理是一樣的嘛,有什麼不能說的?”
“反正不能說!”張浩然卻是一口否決,認出了一串最為黑亮的腳印朝校門右邊去了,便道“這邊!”
“好,不說就不說,等救回了月月再說!”
……
月月此時跑了好一段路,已經筋疲力儘,快要跑不動了,可身後那怪臉女鬼還緊追不舍,而且還越來越近。
“怎麼一輛車都沒有?”月月前後看了看,一絲亮光都沒有,隻得卯足勁繼續逃命。
又跑了幾分鐘,前麵終於出現車燈光,月月如遇救星,跑到了馬路當中,邊跑邊揮手,想讓司機停下來載她一程。
可月月不知道的是,開車的卻是暴怒的王不思,他在刑警隊被閻琉舞大大修理了一頓,憋了一肚子火,此時就是來找月月和閻十一撒氣的。
此時王不思車速極快,見前麵衝出來個女人,定睛一瞧,居然就是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之一,心下一凶狠,非但不減速,還一腳油門踩到底,獰笑道“臭,都因為你,老子今天遭了羞辱,還挨了打,現在你自己衝上來,可就彆怪我了,死去吧!”
月月見來車車速不但沒減,反而更快了,趕忙朝路邊撲了過去,摔倒買路牙子上。
“瑪德,想跑!”王不思一打方向盤,車輪攆上了馬路牙子,朝月月軋了過去。
“啊!”月月不禁捂住了眼睛。
好在王不思的車速實在太快,整輛車飛了起來,從月月頭頂一飛而過,衝進了路邊的綠化帶,撞到了樹上。
“特麼的,賤人!”王不思昏昏沉沉從車上下來,手裡還拿著自製手槍,朝月月走了過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被鬼追已然是夠背運了,沒想到半路還碰上個煞星,月月躺在地上,體力耗儘,怎麼也掙紮不起來了,看著女鬼和王不思同時從兩個方向靠近,活下去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閻法師,救命,救命……”此時的她能做的僅僅是用剩下不多的力氣呼救,可與呼嘯的狂風比起來,她的聲音根本細若蚊蟲,除了她自己誰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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