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天機道!
“小姐姐,你這是準備和我一起殉情麼?”
便在這危機時刻,閻十一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麵帶著笑意,見到各個角度飛過來的手裡劍,深吸一口氣,和幽禪兩人潛到了水裡,躲了開去。
本就被閻十一突然清醒給嚇了一跳,此時又被他直接拖下了水,幽禪頓時驚恐萬狀,嘴裡的空氣不斷吐出,掙紮著要浮出水麵。
‘唔……’
可閻十一卻捧住她的腦袋,將她的嘴吻住,大量空氣吐進她的嘴裡,才讓她稍稍安靜下來,兩人靜靜的懸在水麵,頭頂上一道黑影急速掠下,銀色長刀在河水的射中顯得十分的顯眼,直灌閻十一頭頂。
‘嘶’的一聲,閻十一自劍匣中抽出四柱凶煞劍,迅猛的速度,使得河水都被短暫分了開來。
長劍朝上刺出,與長刀交錯而過,直擊上麵落下來的黑色身影,全然不避。
而那黑影也是如此,絲毫不避諱長劍,任由長劍刺入身體,同時竭儘全力將手中長刀刺入閻十一的心臟,在長刀觸碰到對手身體的那一刻,他露在外麵的雙眸,甚至還有著一絲得逞的笑意,然而下一刻,他的神情卻是僵住了,他發現居然刺不進去。
他這把刀可是全島國排名前十的利刃,剛才切割鋼筋也是手到擒來,可以說是真正的削鐵如泥,竟是刺不穿閻十一的體魄。
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難道眼前的青年還練過金鐘罩鐵布衫麼?
可這不是華夏國佛家的功法麼?
難道他道佛雙修?
隻一刹那功夫,黑影的心中掠過無數的想法,才記起行動前,安丨培次原的警告,千萬不能輕敵,然而自己恰恰輕敵了。
胸口傳來的疼痛,讓他從短暫的失神中清醒過來,此時他已經深深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無奈之下扔掉右手上的長刀,抓住刺入自己體內的長劍,想要從長劍上脫出。
然而也在這一刻,他看到了下方那青年竟然對他笑了,那笑容很好看,可也很冷,仿佛放逐淵周圍盛開的彼岸花,妖豔卻邪惡,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隻見青年雙腳在瀘溪河底部一點,身體與長劍好似融為一體一般,直衝而起,黑影隻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下方傳來,將自己頂出水麵,使得自己無法從長劍上脫出。
‘嘩啦——’水花四濺,三道身影自水下冒出,長劍才斷了衝勁。
被長劍刺穿的黑影,借著慣性,這才從長劍上脫出,一個翻身,落到了一根斷了的竹子上,看了一眼自己斷了的左手和胸口的貫穿傷,低低吼了一聲“八嘎!”
“八嘎你個頭啊!”
讓幽禪抱住一根竹子,閻十一將幾根竹子合在一起,用朱砂繩快速綁緊,這才和幽禪一起重新脫離水麵,看著那道狼狽的身影,嗤笑道“你就是赤木崗山吧,之前我看過你的資料,陰陽師和忍者雙修,果然很厲害,不過你也僅僅是占了我們不善水戰這個優勢而已!”
似乎沒有聽懂閻十一的話,赤木崗山已經沒有了擊殺閻十一的能力,可似乎並沒有逃跑的想法,用僅剩的右手結了個奇怪手印,嘴裡念著島國咒語,似乎是在召喚什麼。
“彆費勁了,你想召喚那隻河童是嗎?我這就送它過來!”打了個響指,閻十一滿臉的輕鬆,隻見不遠處,河水之下猛然衝出兩騎重裝騎兵,便這樣懸在河水之上,其中一個重騎兵手裡的長槍上就串著那隻河童。
“納尼?”手上再度結印,赤木崗山似乎是想把河童收回去,然而他卻發現做不到了,似乎和自己的這隻式神失去了聯係。
“彆納尼不納尼的了,來華夏國連中文都不學,你也好意思來!我明確告訴你,你這隻式神我替你收了,你麼,也可以安心去了!”身形突然暴起,閻十一順著竹子直奔赤木岡山而去,見他似乎要借水遁逃走,不等他動作,兩枚五帝錢打出,正中膝蓋,使他身體一歪,沒能快速鑽入水中。
閻十一正好趕到,抓住他的腳,手上大力一拽,就將他甩到了空中,在赤木崗本的驚恐眼神中,長劍在其身上寫下了萬符劍訣中的斬鬼敕令,同時斬鬼決祭出,長劍猛力一斬,從頭至尾將赤木岡山分為兩半。
“破!”
‘嘭——’聲音並不大,威力也並不強,畢竟斬鬼敕令和斬鬼訣都是對付鬼怪,對付這島國鬼子不怎麼好使,卻也足夠將赤木崗山分成兩半。
不等他的兩片身軀落下,閻十一將他的兩條腿抓住,把其屍體掛在幾乎散架的竹筏上,又對那兩騎騎兵道“去把他的手臂找回來!”
“你不是說,人界法律很嚴,不能殺人的麼?會引起國際糾紛甚至戰爭的!”將臉上的水漬抹去,幽禪明亮雙眸瞪得大大的,看著竹筏上掛著的兩扇屍體,不敢相信是眼前的男人做的。
“不是不能殺人,是不能殺普通人,但這個人例外,他是島國人,而且意圖在我華夏國搞破壞,還想殺我,我當然不能放過他了!”把順溜飄下來的竹竿撈起來,抵住已經散架的竹筏,閻十一笑了笑,在馬甲裡麵摸索著。
“既然殺了他,你還留著他的屍體乾什麼?還要找回他的斷手,難道你還想吃了他麼?”看著這黑衣男子那醜陋的麵貌,幽禪作為狐族,都覺得下不去口。
“你要喜歡你全拿走,省得我還要費力氣毀屍滅跡了!”從馬甲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麵是一瓶白色粉末,這是之前打敗安丨倍三原之後得到的,打開瓶子,倒了一點粉末在屍體身上,屍體便開始腐蝕了。
“這、這是什麼毒藥,這麼厲害!你可真是不學好!”幽禪睫毛一顫,不禁駭然,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你可彆冤枉我,這東西也是從島國人身上搜出來的,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藥瓶蓋好塞回馬甲裡,閻十一得意笑道。
“你剛才怎麼回事,這邊肉身受到襲擊,你感應不到的嗎?非得最後一刻才回來,都快被你嚇死了!”回憶起剛才的生死一刻,幽禪惱怒的責怪一句。
“你還彆怪我,要不是招來的是這倆個笨蛋,我用得著拖那麼久麼!”指著回來的那兩騎浮屠騎兵,閻十一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