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毛驢張!
本來要回家的毛驢張,現在卻成了保鏢。
護送的老頭姓劉,具體做什麼的,他閉口不談。彆人不願意說,毛驢張也不想去問。
雖說今後一起同行,但是出來行走江湖的他,對這姓劉的老者,還是帶著一絲戒備,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劉老頭指揮著剩餘的家丁,把躺在地上的屍體掩埋。收拾好被打翻在地,大箱小箱的行李,就安排繼續趕路。
這些行李除了衣服書籍,還有很多金銀珠寶。這些錢財的出處,毛驢張也不想打聽。反正一路跟著走,如果這老頭不是什麼好人。他也不在乎打劫他一次,把這些錢財送給窮人。
夜晚馬車隊行進的很慢,毛驢張跟在馬車隊後麵。劉老頭偶爾把頭伸出車窗,同他交談幾句。他回答的很敷衍,老頭也就失去了興致。
突然帶頭的馬車一歪,一側車輪掉進一個大坑。這馬車一倒,把拉車的馬匹都挑翻在地。車隊停下,劉老頭趕忙跳下馬車上前去檢查。
這不下雨的天氣,這路上怎麼會有如此大一個坑。老頭趕緊召集家丁,把行李從車上卸下,把馬匹解開,想把馬車扶起來。
行李是卸下來了,但這幾個家丁使足吃奶的勁,也沒有把馬車從坑裡拉起來。
毛驢張牽著小毛驢走到坑前,把手放在掉進坑裡的車輪上,提了一下。
緊接著一閉眼,暗暗運了一口氣,低吼一聲“嗨……”,居然一隻手,就把掉進深坑的半邊馬車抬起來,接著用力往前一送。
“哐鏜”一聲,馬車被他生生拉出深坑,甩在路邊。馬車脫困了,眾人沒有去管馬車,而是驚訝的看著,這個臉上蒙著一塊布的少年。
劉老頭走上前,對他讚歎道“少俠真乃奇人也,竟然單手把這幾百斤的馬車,從坑中托起。”
毛驢張不想聽他的奉承,擺擺手“我們還是快走吧,荒郊野外,不宜長時間逗留。”劉老頭點點頭,讓家丁收拾好行李繼續趕路。
這裡發生的一切,被藏在黑暗處的幾道人影看在眼裡。一個黑影低聲說“頭,有高手。”怎麼辦?
被詢問的黑衣人低聲回答“按原計劃行事,現在放棄,回去也要被大人責罰。”手下的黑衣人點點頭,等待著指令。
毛驢張一行人剛剛收拾好馬車,準備繼續上路。藏在黑暗中,領頭的黑衣人作出一個進攻的手勢,手下點點頭,就殺出去。
毛驢張一行人毫無防備,突如其來的偷襲,讓家丁亂作一團。這些家丁剛剛才被山賊打劫,現在不知道為何會被這些黑衣人追殺,真是倒黴。
劉老頭嚇的鑽進馬車,拿了一把匕首堵在馬車門前。身後的妻女嚇的瑟瑟發抖,女兒依偎在母親懷裡。
母親眼含著淚水,帶著哭腔問劉老頭“老爺,這些又是什麼人?難道我們一家,今天注定要喪命在這荒郊野外?”
劉老頭歎口氣“唉想我劉某人一生行善,不敢作惡,為什麼偏偏要落得一個暴屍荒野的下場啊。”
劉老頭還在感歎,家丁已經被全部放倒。隻有一個被斬斷一隻手的,在地上翻滾著哀嚎。
毛驢張被三個黑衣人纏住,根本分不開身去支援。看著家丁被一一放倒,他也非常心急。家丁沒了,那他們下麵的目標必然是劉老頭一家。
眼前這些黑衣人都不是普通人,武功非常厲害。三人聯合出手,毛驢張也感覺到力不從心。現在該怎麼辦呢,再這麼耗下去,先不說劉老頭一家的安危,自己也怕是要被拖死。
終於在纏鬥了數回合後,其中一個黑衣人露出破綻。毛驢張伸出泛著紅光的手掌拍在他的胸口,“嘭”一聲悶響,被打中的黑衣人倒飛出去。
這黑衣人挨了一掌,痛苦的在地上捂著胸口,拉開胸口的衣服一看,一個鮮紅的掌印,已經印在他的胸口,這掌印上還“嘶嘶”冒著氣。
這一掌打的太突然,另外兩名黑衣人,看見同伴胸口的紅掌印,被驚得愣神。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蒙麵少年,居然如此厲害。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毛驢張縱身一躍,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快落下時,雙腳輕輕一點馬背,跳到劉老頭馬車前麵。
朝劉老頭馬車走過來的黑衣人,看見毛驢張,竟然能逃脫三名手下的糾纏,跑過來支援。心中也是暗暗稱奇,這人雖然蒙麵,但是從身形來看,年紀不大。是哪來的少年,身手如此之好。
劉老頭看見自己的救星來了,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對著毛驢張說“少俠,可有辦法助老朽一家脫困。”
毛驢張搖搖頭“他們人太多,而且功夫都不錯,我沒有把握打敗他們。”
聽到他的回答,劉老頭徹底放棄了希望。
不過眼前的少年麵臨強敵的時候,也沒有把自己一家丟棄,自己逃命。看來也是一個講信用的人,今晚自己是走不了了,但是希望這個少年,能帶上自己的女兒去逃生。
劉老頭跳下馬車,站在毛驢張前麵。丟掉手中買的匕首,搖著頭說“罷了罷了,少俠老朽死不足惜,希望你能把我的女兒救出去。麻煩你把我女兒送到潁州,到了潁州,我女兒會帶你去,找我說的那位重要人物。”
老頭話都說到這了,也沒有其他辦法。現在的情況確實沒那麼簡單,麵前這九個黑衣人,個個是高手,要是全部攻過來,毛驢張怕是凶多吉少。
現在最好的辦法,也隻能把他女兒救出去,能活一個算一個。毛驢張正想回應老頭,領頭的黑衣人發話了“我說姓劉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把書信交出來,我們便放你走。”
說罷又看向毛驢張“你年紀輕輕武功不錯,不值得為這個老匹夫送命,我放你走,你去逃命吧。”
這挑撥離間的話,讓劉老頭聽的咬牙切齒,憤怒的對黑衣人罵到“你們這些朝廷的鷹犬,平日裡欺壓百姓,搞的這世道民不聊生。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我女兒沒關係,放我女兒走。”
黑衣蒙麵人戲謔的看著他們,譏諷的冷笑著說“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那今晚你們誰都彆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