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毛驢張!
這位脾氣暴躁,而又瘋瘋癲癲的慧定師叔,連安慰人的方式,都與常人不同。他見明鏡一直在因為被趕出少林,而不停的抽泣。
慧定師叔憤怒的對他大罵“你哭個屁啊,怎麼還在哭!不就是被趕出少林寺嗎?你想做和尚,難道離開這個地方,你就不能做和尚了?”
“可可是師叔我”
慧定師叔一巴掌,就拍在還在抽泣的明鏡光頭上。又開始大聲的斥責他“我叫你彆哭,聽見了嗎?你可是什麼,有什麼好可是的!自己做錯了事,就要勇敢的去承擔這個責任!”
明鏡被慧定師叔罵了一頓,終於將他罵清醒了。對啊,慧定師叔說的沒錯,現在哭有什麼用。當初自己守住本心,又怎麼會鑄成大錯。
明鏡慢慢的平複下情緒以後,才開口問道“慧定師叔,那你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慧定師叔把一個饅頭塞進明鏡手裡,才心平氣和的對他說“唉你說你,當和尚就要六根清淨。現在惹出這樣大的禍事,你讓你師父顏麵無存啊!”
話說著,明鏡又開始想哭了!慧定師叔馬上讓他打住,然後翻箱倒櫃半天,找出了一件袈裟。
他將袈裟遞到明鏡手中,然後語重心長的對他說“明鏡,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因為犯下大錯。才會來到少林,出家為僧!”
“啊,師叔!你是犯了什麼天大的事,才躲進少林的啊!”
“唉”
慧定痛心疾首的歎口氣“我那是與你年紀相仿,仗著有一身本事,又脾氣火爆。與彆人發生了口角,一時忍不住氣,將人給打死了!”
“噢”
明鏡點頭回應,沒想到,這位慧定師叔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個善茬啊!
慧定師叔說完,又打開明鏡捧著的袈裟,對他交代“這部功法,是當年你師父救下我以後,與我一起創作出來的。其威力極其霸道,現在我將它送給你。”
“師叔”
明鏡本想拒絕師叔的這份好意,可是慧定將他的話打斷“這部功法,是我們私自創立,方丈並不知道。我這輩子注定要留在少林了,留著也沒用,不如將它送給你。”
明鏡跪在師叔麵前,對他磕了一個頭,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明鏡謝過師叔了,我走了以後,還要麻煩師叔您,幫我多照顧師父。師父一到天冷就咳嗽,師叔記得讓他彆受了風!”
慧定師叔站起來,背過頭去,對明鏡擺擺手“去吧,去吧!”
明鏡就這樣,徹底離開了生活十幾年的地方。後來就被現在這個小寺廟的住持收留,一直在這裡為僧,直到現在。
聽完這個故事,毛驢張又很疑惑!這袈裟上記載的《修羅霸皇訣》,既然如此的厲害。為什麼明鏡大師,不去修煉呢?
毛驢張捧著袈裟,問思緒還停留在幾十年前的明鏡大師“大師,那你為何不修煉這種功法呢?”
明鏡大師的思緒,這時被毛驢張拉回來。他對毛驢張說“你好好去看看這袈裟上,最後的記載!”
明鏡這麼一說,毛驢張才將他的目光,掃到袈裟上記載的結尾!上麵寫到
修羅霸皇訣,也算是我等創造出的原始功法。其威力可說能動搖山海,驚天動地,可是修煉過程卻極具艱難。非打通任督二脈之人,萬不可強行修煉。否則筋脈儘毀,氣絕身亡!
這簡短的警示語,毛驢張倒是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那原始功法四個字,瞬間提起了毛驢張的興致。他真是萬萬沒想到,來探望一下胡錚,還有這等機緣所獲。
還有就是袈裟上所記載的,說是要打通任督二脈,方可修煉!那麼也就是說,明鏡的師父和師父創立此功法時,都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了啊!
等毛驢張閱讀完了這段警示語,明鏡大師笑嗬嗬的對他說“施主,我將此功法送給你,是見你心地純良。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老衲,以及我那早已圓寂的師父和師叔啊!”
毛驢張趕緊將手中的袈裟放下,恭恭敬敬的跪在明鏡大師腳下“明鏡大師,授業即為師!請您受我一拜,感謝您的授業之恩!”
明鏡大師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將毛驢張扶起來。然後對胡錚說“了塵,你去到我的禪房中,將我那一把精鋼戒尺拿來!”
“師父,那可是”
明鏡大師伸出手,打斷胡錚的勸阻“你去拿來,我們出家人四大皆空,平日裡也不與人爭鬥。將那把戒尺拿來送與施主,日後他行俠仗義,也有一件趁手的兵器。”
胡錚從明鏡的禪房中,取來了一把通體泛著精光,二尺來長,尺身極其厚重的戒尺。他將戒尺用雙手舉到明鏡眼前,明鏡示意他,將戒尺送給毛驢張!
毛驢張恭恭敬敬的將戒尺拿接到手中,他不由得感歎!真是一把好兵器啊,這握在手中的感覺,渾厚而沉重。簡直就比以前那一把寶劍,拿在手中可舒服多了!
毛驢張歡喜的把玩著手中的戒尺,明鏡大師這時叮囑他“你要前往蓬萊,老衲給你一個建議!”
“噢,大師有何指教,不妨直說!”
“我覺得,施主應該先留在寺中,看能否將這部功法修煉成功。如果你能在短時間內,習得這部功法,對於你去蓬萊的路途中,也多一份保障啊!”
毛驢張覺得明鏡大師說的有理,再說了,自己要前往蓬萊,也是為了尋找功法!現在既然都提前得到一部原始功法了,何不先將其修煉成功呢?
於是毛驢張也爽快的答應下來“那晚輩就要多叨擾大師幾日,借貴寶刹的安靜之地,來修煉功法了!”
閆冰見毛驢張要留下來修煉,顯得一臉不樂意!這山門中平淡無聊,閆冰這個人喜歡熱鬨。要讓他在這種地方生活下去,那還不如要他的命!
毛驢張也看穿閆冰的心思,所以對他說“前輩,不如這段時間,你先到城裡去玩耍!半個月以後,你再回來找我,你看如何?”
閆冰就是在等毛驢張這句話,他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從毛驢張嘴巴裡說出來。他自然是高興的答應“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少俠你專心練功,半個月以後,我便回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