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榮親王府。
江柳從床上醒來,開始疑心自己這是在哪裡?這是什麼地方?
她不是在河南博物館講解的正嗨,話說那南齊出土的文物,那一雙鐧在將軍手裡多麼神勇無敵。
小朋友問題可多了,她挨著給他們講,心想出來遊個學,這麼卷的嗎?
你們才五歲?是瘋了嗎?記這麼多。
江柳摸摸自己的頭,好癢,要長腦子了。
她是旅遊管理係畢業,普通本科大學,大三出來的實習生。
本來看不起範進,後來發現自己人家範進考|公上岸,要是她肯定比範進還瘋。
這是啥地方兒呀?她男朋友呢?
說好當她一個人的快樂小狗呢?
這是哪兒?博物館地下室,她是不是低血糖被扛進來了。
這麼舒服這麼軟,陳主任不罵了?
趙朗剛進來,就瞧見江柳一副發愣的神情,還以為是她還未適應新居。
麵上換了一副模樣,冷臉略微柔和了幾分,向她走去,“柳兒。”
董淑慎從大理寺出來,趙朗已然走了,下了些雨好歹馬車在這裡。
打簾子前瞥了一眼大理寺,日後絕對不踏入半步。
倒是也不期待趙朗會待她如何,左右多個姐妹為伴,她對趙朗無意,自然生不出閒氣來。
日後同他相敬如賓便是,其他的都無所謂,她是正妻,也不在乎這些,更是被訓誡不該在乎這些。
那日她同梅鶴卿那事,日後該永遠爛在肚子裡。
馬車搖搖晃晃,好容易到了榮親王府,董淑慎在淩霜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她提著裙子,裙邊沾著些泥水,剛到正門處還未坐轎,趙朗身邊的小廝傳喚她,叫她去祠堂。
去那裡作何?
趙朗剛看了江柳,江柳一看,哎媽,這不是恐怖的甲方投資人嗎?
正好是她對接好久的上司老板,天天畫大餅的那位。
好好乾,日子會越來越甜噠!
瞬間魂兒都嚇飛了,趕緊裝暈過去。
趙朗心下狐疑,摸了摸她的頭,不燒了呀,怎麼回事。
江柳在被子裡顫抖,哪個打工人會不討厭自己的老板,即使她還隻是實習生。
好歹趙朗沒再繼續了,給她掖了掖被角退了出去。
董淑慎剛到祠堂,遠遠就瞧見趙朗從廊上過來。
她依製規矩行禮,“世子。”
“董氏,跪下。”趙朗聲音沉冷。
她捏緊手裡的帕子,就是不跪,問他,“為何?”
“我是你夫君,訓誡你可還需要理由嗎?”
“夫君如何?你便是官家要斬首,也不是如此莫須有的罪名。”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趙朗氣急,“我不在這三年,你是如何忤逆母親,此為不孝。”
“私自認子,此為不忠。”
“天天拋頭露麵在外麵跑,此為有失婦德。”
董淑慎冷笑一聲。
“趙朗,你怎麼不去打聽打聽,這幾年來你這王府是誰在管著扛著,若不是我你母親是誰照顧的?你們家那些產業,早就被你三叔侵吞殆儘了。”
“你的妾室懷孕,是誰照顧她順利生產,雪釧兒得天花,你問問你母親看過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