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董淑慎盯著他看,席玉和淩霜進來了,梅鶴卿倒是自然,背過身去,對席玉吩咐了什麼。
轉過身來問她,“世子妃,你這裡可失竊過什麼?”
董淑慎瞧他一副鎮定模樣,日後他犯了什麼事,知府老爺審案子倒是看不出破綻來。
“不曾。”
梅鶴卿點頭,食指和拇指輕微碾了碾,董淑慎看著他這個動作略微愣了一下。
“世子妃,冒犯了。”
言畢,梅鶴卿帶著席玉出去了,徒留下董淑慎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何琴本來留了人要吃晚膳,但一想到趙朗早早的就回去了,女兒家的不好在娘家待太久。
她依舊囑咐著,“哪家不是這樣過來的,做女人的要大度些,你主動跟趙朗相處相處。”
“這感情都是處出來的。”
董淑慎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緒,情緒稍微鬆了一些又被綁緊。
“女兒明白。”
何琴邊往外走,邊囑咐她,“夫妻之道啊,在於經營,你對他好他自然不是石頭,這常言說的好,人心不是石頭,能捂熱。”
董淑慎剛要言語,忽聽得熟悉聲音入耳,“董夫人此言差矣,這人啊,總是在撞南牆到頭破血流之後,才方知道,不合腳的鞋子就該扔掉。”
梅鶴卿言畢拱手,“董夫人,世子妃,在下冒犯了。”
說完,他展開折扇輕搖,去了董季遠的院子。
何琴看著走遠的背影瞪了一眼,“你爹這個老不正經的,見天跟此等人稱兄道弟,沒個倫理綱常,社會法度。”
董淑慎問,“先前也並未見父親有這麼一位朋友,他們是何時?”
“那我哪知道,約摸半年前吧,我聽過他們幾次談話,那人也就比你大一歲吧,沒大沒小,目無尊長,聖上怎麼就選了他呢?”
大一歲?
董淑慎略微側頭看了看梅鶴卿已經消失的小徑,安慰母親,“父親他向來如此,不拘禮法,隻講緣分。”
“是是是,你說說他,人家都是巴不得在朝為官,也就隻有他董季遠,二甲的進士,卻以身體原因不去做官,嗬。”
“見天隻知道在家招貓逗狗,不務正業,隻些鬥雞走馬的本事,我看他做的得個什麼隱士!”
何琴還在抱怨董季遠的所作所為,怨他不爭氣,怨他不上進,她原本還想著靠丈夫封個誥命。
董淑慎還想說些什麼,如雪碎步過來,“娘子,您說的針,找不見了。”
“好好尋了嗎?”
如雪點頭,跟著管原先董淑慎繡房的嬤嬤跪著認錯,“世子妃,是老奴失察,期間打掃了一次,整理過先前的物什,因而弄丟了您的針線包。”
“算了,丟便丟了。”
丟了也沒辦法,董淑慎原本是想拿來送給雪釧兒的,如今想想另打一幅也好,隻是不如她先前的珍貴些。
回了府幾日後,趙朗均不知道去了何處,白日是見不著人的,晚上或在外帶兵巡邏,或者……約莫是在臨水閣。
不知道趙朗在同江柳鬨什麼,她也不好摻和,隻管給皇太後繡賀禮。
隻是晚膳時分,竇老夫人叫了董淑慎過去一起用膳,倒是表達了幾分對江柳的不滿。
“淑慎,明晟怎麼回事?這些天對那個帶回來的女子如此之好,光是東西送了多少了。”
竇老夫人很不高興,那女子如此沒規矩,想當初她在王府做小之時候,哪天不得請安問好,她可倒好,譜擺的大,趙朗更是寵著慣著,送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