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人最軟的地方狠狠捏著,再硬的人也沒有辦法不低頭。
“我們沒有罪!我們沒有罪……”
呼罪的聲音愈來愈低,所有人臉上儘是憤懣悲愴。
楊淩風的下屬擦了擦頭上的汗,打算叫人把這些人帶走,幾個監工也拿著鞭子躍躍欲試。
忽聽的馬蹄的聲音,是梅鶴卿派去四平縣的那個青年人。
“兄弟們,我們家人沒有事!他們沒事!”
“荀大人已經派兵去保護他們了,咱們可千萬不能認罪啊!”
他翻身下馬,跪了一地的人都問他,“大力,怎麼回事?我們家人沒事嗎?”
“荀大人已經去了,他們沒事了。”
牛大力隨手拿起地上的鐵鍬,“弟兄們,這些狗官平日裡就壓迫欺負咱們,如今該咱們報複回去了!”
幾人慌亂道,“牛大力!你,你們敢!”
“我們有什麼不敢,橫豎都是死!”
“上!”
“打死他們!”
牛大力攔著他們,“弟兄們,不敢死人,死了人就沒辦法了。”
“誒,大力你怎麼今天這麼有腦子了?”
他嘿嘿一笑,“叫我去四平縣那個大人的娘子說的。”
幾人往後退著,壯漢們全部湧上來,強壯的水牛失去了牽繩,他們四散逃跑,又被像落水死狗一樣強硬的拉回來。
一時間哀嚎聲不斷。
邢蹇算是反應過來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梅鶴卿會讓一個女人去,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真的能去。
“梅,梅鶴卿,你!你最好彆這樣,你不要忘了,段月娘可是死在你的牢裡的,你難辭其咎!”
梅鶴卿端起他剛剛給他上的茶淡淡道,“段月娘死了?邢大人有沒有想想令公子怎麼還沒回來啊。”
“瑒……瑒兒。”
邢蹇為了怕楊淩風下不去手,特地先派了邢瑒去拿下楊淩風的家人,他方才還以為……還以為。
“楊淩風,你!”
楊淩風跪在地上,帶著枷頹然道,“邢大人,你想到的梅大人早就想到了。”
申錄邊走邊喊,“誒,姑奶奶你彆著急。”
江柳率先誇進門檻,她有種狐假虎威的爽感,押著被五花大綁的邢瑒推到眾人麵前。
“什麼玩意兒!”
餘下的人全是申錄帶著的提刑司的人,邢蹇關鍵的兩步棋全叫兩個女人給他拆了。
“你,他們怎麼會那麼聽你的?”
梅鶴卿這才來了幾天,他手下的人怎麼會?
江柳拍了拍手進來,對著這些人道,“我姐妹的飯你們也吃了錢你們也拿了,讓那個楊淩風私自進來就不說了,今天可不要再犯錯了啊。”
提刑司的人都應是。
梅鶴卿本來是叫申錄去辦這件事的,沒想到他還給自己找了個好幫手。
邢蹇當下就慌了,“你這賤人放開我兒子。”
“喲喲喲,嘴真臭,你誇姑奶奶幾句姑奶奶都不一定放他,還敢辱罵你姑奶奶!”
贛州府邢蹇手上已經沒兵了,他的兵都在四丘村,如今就這麼幾個人對付梅鶴卿二十多人的捕快。
“梅鶴卿!”
邢蹇咬牙切齒地向梅鶴卿撲過去,他一手將他胳膊反鐧,“怎麼,跟我搞兵變?”
“府台大人怕是隻知道下官做過大理寺卿,不知道下官曾任辛將軍的右先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