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送走了父母以後,裴璟也沒有在那多留,找了個合適的時機,把錢財留給了妻與子後,也選擇了死遁。/br當他的本體再次回到虛無空間的時候,司命像是算好了時間似的。/br又跳出來問了一句【神君打算回歸了嗎?】/br【不。】/br隨著裴璟的一句話,司命又走了。/br看著虛無空間隻剩下自己,裴璟也沒有休息太久,反而是轉頭就找了合適的世界,去攢功德,塑仙體去了。/br—/br再次醒來,裴璟隻感覺自己凍得瑟瑟發抖,身上似乎還有好些傷口,全都火辣辣的疼。/br他用力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像被膠水粘住了似的,根本睜不開。/br想開口說話,但卻發現自己隻是意識清醒,整個人就像魂魄已經離了體似的。/br仿佛瀕臨死亡。/br而就在這時,耳旁響起了兩道粗糙的對話聲。/br“死透了吧?”/br“肯定死透了,咱們可是狠狠補了他兩刀的,現在哪怕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的。”/br“主子吩咐了要我們事情辦完以後得趕緊把他埋了,不能讓任何人找到他的屍身。”/br“行,你先找找他身上的玉佩,把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都拿了,再把衣服給全部扒了,這樣一來,哪怕日後有人找到了他的屍骨,也無人證明是他。”/br“好。”/br隨著一陣稀稀碎碎的聲音,裴璟感覺到有雙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著。/br還沒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又被扒光了。/br最後隻剩下單薄的貼身衣褲,在這樣的寒冬臘月裡,人隻要這樣放上一宿,明早肯定會被死。/br耳旁又是那兩個粗獷的聲音:“嘖,真不愧是太子啊,這身上的布料和咱們穿的就是不一樣,摸上去手感都不一樣。”/br“還有,瞧瞧這玉佩,晶瑩剔透,在這樣寒冷的冬天也不覺得冷,反而有些暖,真是好東西啊,可惜了不能賣錢……”/br“你在那絮絮叨叨的說什麼,拿了東西就趕緊過來挖坑,這深更半夜的凍死人了,咱們得趕緊解決好了,回家抱著媳婦孩子熱炕頭啊……”/br“唉,反正人如今都已經死透了,身上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也都被我們拿走了,就彆埋了唄,這天怪冷的,又下起了雪,咱們還是彆挖了,走吧。”/br“像他這樣的身體,再過兩日就被野狗啃食殆儘了,那咱們也算完成任務了……”/br這個天實在太冷了,還飄著鵝毛大雪,不一會兒的時間,地麵上就已經鋪起了很厚的一層雪。/br此時這個點,本應該是在家睡覺烤火的,他們卻還得苦兮兮的來處理這太子的屍身,真是夠可憐的。/br那兩人商量著商量著,最後握著凍僵的手,也失了埋屍的心:/br“罷了,今晚的雪這麼大,估計等到明日,雪都已經把他的屍體遮起來了,等到雪化的時候,估計他人都已經臭了。”/br“那就不埋了,走。”/br“走。”/br在二人的一通商量之後,裴璟又聽到了一陣稀稀碎碎的聲音,仿佛是腳步聲遠去,距離他越來越遠。/br而就在這時,魂魄回到體內的他猛然睜開了眼。/br若是此時周圍有人,看著他死而複生,肯定會嚇的尿褲子的。/br這個冬天實在太冷,他身上能保暖的衣物已經被剛才那兩個人拿走。/br裴璟魂魄回到身體裡以後,這具身體原本的傷口已經慢慢停止了流血,反而有了絲絲愈合的痕跡。/br他雖然是神仙,可此時寄生在凡人的軀體,不過才剛剛爬起來,就被凍得瑟瑟發抖。/br用儘力氣爬起來,看著白色衣物上掛著的這些血跡以及傷口,裴璟眼裡的憂傷一閃而過。/br下一秒,隻見一柄劍無端出現在了他的手裡。/br看著前方說著話就要遠去的兩個男人,裴璟緩緩站起來,隨後一個抬手,手裡的劍就如同飛鳥似的,精準的朝著前方一個人的背影插了過去。/br不過短短兩秒的時間,一聲淒慘的聲音就在這漆黑的深夜裡響起。/br“啊……”/br隨著同伴的莫名倒下,另外一個人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br瞧了一眼同伴身上插著的劍,迅速回過頭看去。/br隻見黑暗的夜裡,穿著染滿了血跡的寢衣的太子已經站了起來。/br他背著光,那人看不清太子臉上的神色。/br但是瞧著剛才已經斷了氣,此刻卻能站起來的裴璟,那個人是真嚇得尿了褲子。/br“你……你……不是死了嗎?”/br人在極度驚恐之下,腿腳會不自覺的變軟。/br那人明明是想逃離的,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的腳完全不聽使喚,根本動彈不得。/br隻能眼睜睜看著一身血衣的太子一步步朝他靠近,最後,一柄劍利落地插到了他的胸口。/br“什麼小嘍囉,也敢埋我……”/br乾脆利落的解決了兩個人後,裴璟身體也有些支撐不住了,頓時腿一軟也倒在了地上。/br這具身體身上的傷太多,哪怕他的魂魄入住,也沒辦法改變他的虛弱。/br此時天空中的雪仿佛又大了幾分,摔倒在地以後,看著這四周悄無聲息,隻聽得到下雪聲音亂葬崗,裴璟勉強坐起來,又緩了一緩。/br最後才麻利的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還流著血的兩個窟窿,眼裡的冷意更深。/br他麵不改色的拿過剛才那人搶走的衣服,往身上披了一件大氅,隨後從空間裡拿出了止血的藥材,給自己上著藥。/br等上完了藥以後,才迎著風雪,披著一身大氅緩緩離開。/br遺留下那兩具屍體,各自胸口插著一柄勁,一人死不瞑目,一人震驚的瞳孔睜大。/br這一次的他,穿成了皇後之子。/br按理來說,皇後的孩子,那應該是享儘天下榮華富貴的,萬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被兩個人欺辱。/br可偏偏不。/br故事還得先從當今的啟國皇帝裴源開始講起。/br裴源在登基以前,是先帝的第十一子。/br先帝風流成性,後宮的妃嬪不下千餘人。/br常常有了新鮮的,就忘了舊的。/br而如今皇帝的生母,隻是後宮一個不出眾的嬪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