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壘雖然沒有現身，但我能感覺到他就在我身邊。房門沒有鎖，我跟在蘇音後麵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焚香味道，隻是這種香氣有點怪，並不像鬱壘身上的那種味道讓人愉悅。
窗簾拉著，屋子裡有點暗，屋子非常小，可能做個小儲藏間那麼大。貼牆擺放著一個大紅色的大型華麗的佛龕，麵對著窗，我昨天看到的發紅燈光可能就源於此。
我們站在佛龕的正前方，想看看究竟供奉著什麼，卻讓我大跌眼鏡，佛龕中擺了三個葫蘆，中間的那個好大，兩邊的略小。
我和蘇音都不知所措，還以為起碼有個神佛的形象，結果是葫蘆，這可如何是好……
“我們……要上柱香麼……”我問她。
“不了吧，都不知道祭拜的是誰，還是算了……”
“好吧。”
我沒有看出什麼門路，跟著蘇音打算走出房間，突然，我渾身汗毛豎起來，一陣毛骨悚然，就像背後有一雙眼見在看我，不，就像是黑暗中張開了好多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讓我頭皮發麻。
我站在門口猛地回頭，隱約覺得視線是從佛龕那兒傳來的，壓抑恐懼盯了一小會兒，因為佛龕的包裹側麵看不清那幾個葫蘆，但還是讓我覺得不對勁兒。
“怎麼了？”蘇音問我。
“沒什麼，我還在想葫蘆能是什麼……”
“我得問問爸媽，到底在弄什麼，可彆亂祭拜。”
剛才在房間裡，除了那幾個葫蘆之外，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其他的東西，包括鬱壘說他聞到了兔子的味道，我也沒有感知到。
我又去逗了逗毛毛，雖然它看起來凶，但實在沒什麼咬人的案底，所以還是挺可憐它的。
我伸手摸它的狗頭，它竟然瑟瑟發抖，也許是因為鬱壘的關係，動物多少能感覺到潛行的鬼怪。既然如此，它究竟看到了，或感覺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我要是能和狗說話就好了……
又坐了一會兒我就回家了，沒有拎東西打算走回去，鬱壘終於在我身邊出現。
“鬱壘，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想必你也看到了。”
“那幾個葫蘆……成精了？”
鬱壘“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不是葫蘆精，供奉葫蘆寓意福祿，本十分正常，不過那葫蘆裡還有其他的東西。”
“你是說那葫蘆裡住著其他鬼怪？”
“正是。”
“是兔子精？”
鬱壘皺眉搖了搖頭，說“問題在此，葫蘆裡住了幾個小妖不足為患，卻沒有兔子的氣味。”
“你那天聞到的氣味，會不會是在外邊沾染的？”
“無論妖氣是在哪裡沾染的，今天我看到你的朋友，那些妖也發現了你我的身份，如今已經打草驚蛇，今晚妖必定要逃，不知逃之前會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我立刻擔心起來，說道“那好，今晚我們就來繼續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