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安康不急不緩地點上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了一個煙圈,顯得十分享受。
完成這個動作之後,他才悠悠地說:“我已經讓人把希德拉押往地牢了。今晚,他將會度過一個非常難忘的夜晚。我要是猜得不錯,他明天就會對你動手。”
“地牢?”秦笑川還是第一次聽說。
“對。地牢是專門用來懲治那些不聽話的犯人。你不會以為,來我們這裡的犯人都隻會享受高級待遇吧?那你真是大錯特錯了。”
“那我真是想錯了。我以為,來寒月山監獄的犯人,都會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呢。”
“我們這裡,硬件和軟件的確比緬國任何監獄都好。但是,犯人也得聽話。他們要是不聽話,我這個監獄長是很沒麵子的。”
“我想去見見希德拉。”
“你最好彆去,地牢可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
馬修安康不想讓秦笑川接觸更多人,擺手說:“你趕緊回去休息吧。一切,都在計劃中,你現在隻需要慢慢等待即可。”
秦笑川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走人了。
馬修安康看著秦笑川的背影,輕哼一聲:“從現在開始,你彆想接觸更多人。你說去見希德拉,我是不相信的。等著吧,他會去找你的。”
希德拉,這個曾經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頂級大佬,如今卻被獄警如拖死狗般拽進了地牢。
以前,他聽說過監獄裡有一個肮臟、惡心的地牢。
卻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會切身感受。
這種落差,他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如今的他,根本無力反抗。
那沉重的鐵門在他身後哐當一聲關上,似是將他與往昔的輝煌徹底隔絕。
牢房裡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陰暗的地方仿佛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這裡燈光昏暗,臭氣熏天,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牆壁上斑駁的水漬像是歲月留下的醜惡疤痕,地上的汙垢黏膩得似乎能將人的鞋底牢牢粘住。
幾十個因各種過錯遭受懲罰的犯人,被困在這一方汙濁之地。
他們或眼神呆滯地蜷縮在牆角,身上散發著久未清洗的酸臭。
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用粗俗的言語和凶狠的眼神彼此打量。
空氣中時不時還會傳來幾句爭吵與叫罵。
希德拉皺起了他那曾經高傲的眉,眼中滿是嫌惡。
他那件象征著高貴地位的囚服,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剛被扔進來,還沒有完全適應這裡的光線,看什麼都是霧蒙蒙的。
他發現,有幾團霧狀的東西向自己的方向移動過來。
他知道,那是囚犯向自己靠攏。
“都他媽滾開!”希德拉惡狠狠地警告道:“彆他媽找不自在,小心老子剁了你們!老子是希德拉,聽說過老子的大名吧?滾!”
頓時,那些囚犯停下了腳步,開始小聲說著什麼。
突然,有人嘿笑一聲:“希德拉?大佬啊!什麼風把您吹進來了?”
希德拉從b監區搬進e監區的時候,聲勢浩大,場麵宏大,頗為引人矚目。
另外,以前的希德拉也是耀武揚威,有大批手下跟著他,幾乎監獄裡所有人都認識他。
在這裡,自然也有人認識他。
“希德拉?b監區的大佬?”
“狗屁!他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