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當你是誇我。”秦笑川問了最關鍵的問題：“怎麼從你心腹手裡拿到證據？”
邢朗回道：“需要我的一個暗號。暗號是：親愛的，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家吧。”
秦笑川有些驚訝：“你的心腹是女的？”
“是我女兒。”
“……”
“很驚訝？我對其他人不放心，我隻對我的家人放心。”
“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對她造成傷害？”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死。所以，也就沒想過會連累家人。”邢朗苦笑連連。
秦笑川嗤笑道：“不用表演的這麼悲慘，我是不會放了你的。死在你手裡的那些人，需要你的一個交代。”
邢朗隻說了一句：“我女兒隻負責保存證據。但是，她還不知道那是證據。所以，不要傷害她。”
“她不是你們元素組織的人？”
“不是。她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
“這就有些胡扯了。”
“我沒有騙你。她一直在國外讀書，跟我不住在一起，我也不想連累她，就有意瞞著她。”
“我會有自己的判斷的。”秦笑川拿過星朗的手機，“給她打電話，讓她來扶桑。”
邢朗搖頭：“她不會來的。這是我和她的約定。你要想拿證據，隻能親自去拿。”
“她要是問你呢？”
“你不用回答。你隻需要告訴她，拿我讓她保存的東西就行了。”
“她在哪？”
“蘭陵島。”
“蘭陵島？她為什麼在哪？”
“她大學學的是海洋動物保護。她在蘭陵島有個實驗室，她常年在那邊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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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川微皺眉頭：“你就不能讓她來扶桑嗎？或者，附近幾個國家也行。”
邢朗搖頭：“她是不會離開蘭陵島的。我把證據給她的時候，是我親自飛往蘭陵島的。當然了，你要是有本事把她騙出來，那就另說了。”
秦笑川有些無語，問道：“她叫什麼？”
“柯然。她隨我妻子的姓。”
“她的手機號？”
“她沒有手機，隻有座機。”
“沒有手機？”
“對。她就是有手機，也是沒信號的。她的實驗室在島上。”
“我就不該跟你要證據。”秦笑川一臉苦笑。
邢朗說：“你要是不需要證據就能辦事，就儘量不要打擾她。”
秦笑川隻說了一句：“我會考慮的。”
邢朗請求道：“請給我一個痛快。”
秦笑川拿出一粒藥，問道：“我喂給你？”
邢朗點點頭。
秦笑川便將藥懸空。
邢朗張開嘴，等待死亡的來臨。
隻是，秦笑川又將藥收回了。
邢朗一臉疑惑：“怎麼了？”
秦笑川說：“你現在還不能死。”
“你想將我送給威克多？”
“如果我將你送給威克多，你會恨我嗎？”
“我當然恨你！他肯定會撬開我的嘴，拿到我掌握的那些證據。到時候，我的女兒也必將受到連累。秦笑川，你到底要乾什麼？！”
“嗬嗬，開個玩笑而已。我不會將你送給威克多的。”秦笑川輕笑一聲。
“那你為什麼還不給我喂毒藥？”邢朗第一次覺得，死亡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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