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該喝藥了。”李純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洛離辰,生怕會被他發現什麼端倪。好在,洛離辰也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接過湯藥,便仰頭喝了下去。
李純瞪著眼睛望著洛離辰,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緊張地豎起來了。見洛離辰喝完了湯藥,將碗放在了案台之上,李純小心地問道“師父,你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些了?”
“已經好多了,”洛離辰說道,“太上仙君給的這些仙丹草藥倒是很好,每日喝上一些,再加上我運功調息,倒也不錯。你呢,有沒有將靈芝草服下?”
李純一愣,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洛離辰了。正在李純猶豫著稿怎麼告訴洛離辰靈芝草一事的時候,外麵響起了融恒聲音,他向洛離辰稟告,太上仙君前來見師尊了。
洛離辰說了聲“進來吧”,堂閣的門便被緩緩推開了,融恒在前引路,太上仙君在後走入了堂閣。當看到李純也在這裡的時候,太上仙君和融恒都很是驚訝。
太上仙君捋著胡須說道“不曾想,你的殿前小徒也在此。”
洛離辰沒有說話,李純則是望著太上仙君和融恒發呆。見狀,融恒忙暗中推了推李純,低聲說道“折念,還不快拜見仙君!”
李純後知後覺地忙朝太上仙君拜了一拜,卻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融恒見狀,忙又暗暗說道“折念,你怎麼還不走?”
“我……”李純是在擔心洛離辰的情況,雖然融夕說過將靈芝草放入湯藥之中不會有事的,但是不知怎麼的,李純的心總是七上八下,難以平複。
太上仙君笑道“無妨,我隻是來看一看離辰的傷勢怎麼樣了,折念在此,也沒有關係。”說著,太上仙君便著手為洛離辰診脈。不過,仙君的臉色卻驟然起了變化。
“離辰,你剛剛可服用了益知草?”太上仙君忙問道。
聽到“益知草”三個字,洛離辰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李純因感到心虛,又擔心洛離辰情況,忙說道“那益知草是靈山的仙草,師父怎麼可能會服用呢?”說著,李純不自然地嗬嗬乾笑了幾聲。
洛離辰臉色似有微變,卻又似在強忍不適。李純注意到了洛離辰臉色的變化,心頭一驚,忙要過去仔細探查一番。
融恒卻攔住了李純,沒讓她有機會靠近洛離辰。融恒問太上仙君“益知草既是仙草,又會對師父的傷有什麼不良的影響嗎?”
太上仙君解釋道“益知草本身的確是罕見的仙草,能夠清除修仙者體內的濁氣。可是,眼下離辰重傷未愈,服用益知草,反而會適得其反,使體內仙力也隨著濁氣一同受損……”
聽太上仙君如此說,李純心頭更是不安,她忙問道“那若是服用了靈芝草呢?”
李純話音一落,其他三人均是一驚。洛離辰皺著眉頭,似乎猜測出來了什麼。可是,他此時體內血液無儘翻湧,似乎一個忍不住,就會將鮮血噴出。
太上仙君和融恒的注意力都在李純口中的靈芝草上麵,紛紛將視線放在了李純身上。
融恒急切地問道“折念,難不成是你剛剛給師父喝了益知草?”
“沒有沒有!”李純忙解釋,“我剛剛是……”
“折念,不用再說什麼了,立刻離開堂閣!”忽然間,洛離辰開口說了這樣一句冷然的話語。
李純一愣,還要急於詢問,卻不想,洛離辰竟然沉下臉來,又厲聲說了一個字“滾!”
李純被洛離辰這忽然間的冷漠給驚的心頭一顫,她看到洛離辰的臉色似乎越加蒼白,心中不好預感更加強烈。她非但沒有如洛離辰所說的那樣離開堂閣,反而還要衝到洛離辰麵前。
可是,在她還沒有掙脫開融恒的阻攔時,洛離辰終究還是沒能忍住胸口的壓抑,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看著洛離辰臉上,身上,堂閣的地上都被紅色的鮮血所染,李純、融恒、太上仙君都被驚住了,三人衝到了洛離辰麵前,可這個時候,洛離辰已經昏迷不醒了。太上仙君忙點中了洛離辰的氣穴,好不讓受損的氣血再繼續往心臟流去,然後,他交代融恒要守好堂閣,便開始施法為洛離辰療傷。
李純也想要留在堂閣,親眼看到洛離辰沒事才放心,卻不想,竟被憤怒的融恒硬是拖出了堂閣。
“師父,師父!”李純心痛不已地喊著洛離辰的名字,生怕洛離辰再也無法醒過來。
融恒卻皺著眉頭攔在了堂閣門前,將李純擋在門外,且冷冷說道“太上仙君正在為師父療傷,我們誰都不可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