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熟,她走出門一瞧,果然是柳一刀。
她趕緊招呼說,“正好有事找你呢,你就來了,快進來幫我開個方子。”
柳一刀笑著跟解差打了招呼進到院子裡,不等周茉吩咐,就去給趙氏診脈。
周茉說道,“她好像動了胎氣,你給她開些保胎藥。”
柳一刀對這種小毛病還是很在行的,把了一會兒就寫了個藥方。
可惜他的藥箱裡沒有黃芩,保胎藥還要去呂家集才能配齊。
周茉正想麻煩柳一刀去采買,那中年男子在門外拱手說,“鄙人姓呂,家住呂家集的,我兒子高燒不退,還請姑娘給看看。”
看個鬼啊!
周茉很無語,自己隻是個戶外主播啊,又不是兒科醫生,怎麼看?
“你兒子來了嗎?”
“小兒高熱不退,下不來床,無法出門看診。”
呂先生又道,“我已經跟解差大哥說好,接你去給孩子看診完,再把你送回來,不會耽擱太久。”
周茉有些為難,不過想到還要去買藥,就答應了。
她把自己的背包給找出來,胡亂往裡麵塞了幾樣東西,然後跟周縣令,王夫人知會一聲,就坐上了呂先生的驢車。
呂先生歸心似箭,等周茉一上車,就趕得飛快,隻十多分鐘就到了呂家集。
柳一刀先下了車,他要去給趙氏配保胎藥。
周茉直接跟呂先生到了家中。
呂家人忙不迭地跟她說好聽的話,似乎不知道她是被流放的犯官的女兒。
而周茉對這種客氣很不習慣,總覺得自己要是治不好人家孩兒,那真是天理不容一樣。
小孩子躺在床上,滿臉通紅地滾來滾去。
周茉隻能先從商城買來一支溫度計給他測量體溫,然後再看他的咽喉有沒有發炎。
結果發現小孩子並不是扁桃體發炎,也沒有咳嗽流鼻涕,但是發燒有四十度。
這就芭比q了。
這孩子不是得了感冒啊!
她鬱悶地問,“孩子這兩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啊?”
呂先生眼睛一亮說,“這小子太淘氣了,跟彆的孩子搶銅錢的時候,腳踩到鐮刀上了。”
他掀開被子,給周茉看孩子已經紅腫的腳丫子。
“我的天啊,我說他怎麼會燒這麼高呢?這是發炎了呀!”
周茉呂先生找瓶燒酒來給孩子清理傷口,結果發現傷口裡麵還有沙土。
這孩子光著腳丫子走回家的,不感染才怪了。
她讓人都出去,然後從商城裡買了酒精和棉球。
等呂先生買了酒回來,周茉假裝用燒酒給孩子洗傷口,可實際上卻是用酒精給孩子把傷口洗乾淨。
孩子疼得大聲慘叫。
周茉嗬斥道,“忍著,不然你這條腿就廢了,不想當瘸子,就老實點。”
“姐姐,我再不拿石頭丟你了,你彆割我的腿!”
熊孩子哭得嗷嗷的。
洗完,周茉給孩子撒上雲南白藥,然後用紗布把他的腳包起來。
收拾完,她把呂先生叫進來說,“他的傷我已經處理好了,三天之內不能沾水,也不要用力,想喝藥了,就撿一副清熱解毒的藥喝喝,不想喝就算了。”
呂先生怕不保險,還是讓柳一刀給開了一劑清熱解毒的藥。
周茉用的那些東西加起來是二百文,呂先生覺得她的要價真是太有良心了。
這種紅傷要是本地郎中看,沒一兩銀子根本不來的。
呂先生感激得不要不要的,給她往背包裡塞了很多土特產。
雞蛋,臘肉,蔥薑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