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最厭煩的歲月。
或者,他提前把岑婉先弄死,這樣江祁安會不會就不會受這樣的傷害?
再或者,他不挑明岑婉對他的虛偽,繼續這樣糊塗的同岑婉過下去。
“你閉嘴!”
江祁安疼得眉頭緊鎖,鼻腔內被不舒服的液體嗆住,像是棉簽,離開後剩下冰涼的觸感和輕微刺痛。
可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且因為他而造成的悲劇。
“需要我提醒嗎?你的母親,紀華蘭,在你十二三歲時,最喜歡逼你穿白襯衫,讓你去江家,想方設法出現在江祁安眼前。
如果他在顧煜找岑婉時,早早就去告訴顧煜岑婉的蹤跡,他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夏日的夜晚總易下雨,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來,悶雷陣陣。
他的眼裡蒙著一層陰翳,替江祁安掖了掖被角後,就這麼坐著看了她良久。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被巨大的恐懼襲擊,無法抑製的跪在了地上。
“現在不是了。”
你們剛回紀家勢弱,想要站穩腳跟很難,江家是你們的目標。”
江祁安怎麼會不愛他呢?
對呀,她原本就不愛他的。
周時晏指尖都在抖,他蜷縮回手指,將江祁安的手放回被子裡,確定無虞後出了病房,動作很輕的關上門。
是他模仿著周時晏的樣子,把喜歡從年幼的江祁安那兒偷來的。
“你在說什麼?”紀臨澈瞳仁顫了顫,像是被人戳中最深處的陰暗。
他頭一次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像是所有的東西都抵不上江祁安。
“你們母子的手段應該不止這一點,江祁安一開始對你的喜歡都是你們偷的,這幾年,你們打著江家的算盤,卻又將江祁安貶低得一文不值。
或許是真心喜歡過,那也是小姑娘直率的本性,但那又怎麼樣,已經是過去式。
周時晏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紀臨澈,這幅模樣,讓他心生了幾分諷刺,
“自己的事都管不好,還妄想她嗎?紀臨澈,這麼多年,做我的影子做夠了吧?”
久到他的半邊身子發麻。
周時晏眉眼冷淡,不複溫和,
想要查到過往的風味趣事不難,周時晏接觸了個紀沉,又找到了曾經在紀家待過的老人,動點手段,稍加詢問便知。
周時晏這麼多年來沒去探究過往事。
他伸手,指腹滑過紗布的邊緣,他控製的距離,沒碰上去。
醫院過道內,過道儘頭窗外大雨滂沱,肆虐的風拂彎樹梢,從窗戶的縫隙中也灌進風來,吹動人的發絲衣角。
直到那天在摩天輪上,江祁安的反應。
他了解小姑娘,她的激動必定事出有因。
白日的熱意降下去,醫院的冷氣便顯得有些過,生了幾分寒意。
紀臨澈這輩子都忘不了,他抱著一身是血的江祁安從車裡出來的模樣。
腦海中還回蕩著周時晏說過的話。
夜風裹挾,夏夜裡竟也帶了幾分刺骨涼意。
差一點他就要跟江祁安一輩子在一起了。
走著走著,紀臨澈不知道怎麼就到了警局。
寶子們,你們還有想看的沒呀,歡迎留言哦,最近有點少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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