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更加想不通,第一次碰到她的時候感覺挺文靜的一個女孩,怎麼上了競技場就成了個死腹黑貧嘴了。不過他現在可不是該想這個的時候,他已經被那兩拳錘得胸口發悶,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二級的鎧甲提升力量提升的那可不是一點點啊,鐘靈粗略估計了一下,她的鎧甲力量至少是自己的百分之一百七十,也就是說多了七成。
這叫我怎麼打?人家還是敏捷的,總不可能再狗啃泥再摔一次吧?估計也摔不了一個敏捷的鎧甲啊!鐘靈一邊在場地裡玩躲貓貓,一邊想著自己該怎麼辦。
看到鐘靈被錘飛,台下的哈倫彆提有多興奮了,上次他被鐘靈打敗之後變成了全班人的嘲諷機,每天都有人因為這件事取笑他。雖然他自己已經是整個學校裡的佼佼者了,但是因為這件事讓他的聲譽大大下降了。
其實在台上的鐘靈被錘飛很正常,換了這幫六級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一樣。二級的鎧甲哪有這麼好對付?
“你認為鐘靈能贏麼?”德維爾轉身看著旁邊的文新強問道。
“難。”文新強皺了皺眉,“鐘靈對付那個哈倫能夠成功絕對不是偶然,哈倫已經是一級的後期魔動鎧甲武士了,而貝亞特是二級的魔動鎧甲武士,很難贏。”
“上次是你很有信心吧?這一次看來要換我有信心了。”麵癱校長幽幽地說出這麼句話,反而讓文新強不知道說什麼好。
二級的就一定打不過麼?鐘靈的回答當然是不。雖然他搞不懂為什麼這個校長非要給他這麼多非人的難題,不過有的時候挑戰一下總是沒有錯的!
“哇姐姐就不要追我了你跑的好快啊!”鐘靈一邊在場上跑圈子一邊大喊著,要不是他戴著麵甲的話,他那猥瑣的表情保準引來眾人的拳頭。
“嘿,到底是誰跑得快啊!”通紅的幻影一直緊追在他的後麵,可是鐘靈每跑幾步就突然轉向,貝亞特經常衝過火反倒抓不住他,兩人就這麼耗了兩三分鐘了,觀眾們不由得急躁起來,開始喊著鐘靈快點打起來。
不過鐘靈一點也不急,因為他在等她急。一級能夠戰勝二級隻有找破綻,沒有破綻,根本不可能將之擊敗。
貝亞特麵甲下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這家夥根本就是個滑溜的小泥鰍,壓根抓不住他,心急之下紅色的幻影再加速,快得就如同一陣幻影在地上飄動。鐘靈見到此景,居然停下了腳步然後立馬蹲瞬時又一個掃堂腿出腳!
貝亞特冷冷一笑,剛剛用了這招逃跑,你認為我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麼?腳尖一點,貝亞特騰空跳起兩米多高,邊跳邊說著,“小弟弟終於抓到你咯!”
“到底是誰抓到誰啊。”鐘靈突然站起來,在她落地之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臂!
魔動鎧甲的力量是由靈活的舵機來調控的,二級舵機的力量大於一級舵機的,不過兩個魔動鎧甲的重量相差並不大,而且貝亞特在空中,沒有借力點,而鐘靈在地上,占據了借力點的優勢!
“我請你坐旋轉木馬吧姐姐!”鐘靈拽著她的右臂原地旋轉起來,在魔動鎧甲的輔助下,鐘靈揮動貝亞特起來就像是揮動一把血紅色的大斧頭!
“我可不想坐啊。”貝亞特冷靜下來,敏捷型的鎧甲最害怕的就是被抓住,不過抓住了,可不代表沒有機會掙脫。她反拽住鐘靈的手,在高速旋轉中踢向鐘靈的胸口。
“我還有另一隻手呢。”鐘靈咧嘴一笑,抓住了她出擊的腿部,在半空中沒有借力點的情況下,就算對方的力量比自己大,鐘靈也能接下來。然後鐘靈鬆開她的右臂,兩隻手反抓住她的大腿就跟掄大棒似的旋轉起來,而且鐘靈還不甩的。
“放手,姐姐要暈啦。”貝亞特驚慌地大叫起來,全場又跌了一次眼鏡,鐘靈這是掄人肉大棒啊,而且人家可是個美女。
魔動鎧甲能夠防住炮火的轟擊,可是眩暈這種東西可是避免不了的,魔動鎧甲再堅硬,裡麵的武士不論再強都隻是個人類。鐘靈越轉越快,紅黑色的兩道身影變成了個大陀螺,在競技場的中央飛轉起來。
文新強的臉抽了抽,然後衝著校長說道,“這家夥比我還猥瑣,自愧不如了。”
“魔動鎧甲不是靠蠻力取勝的,鐘靈已經領悟到了啊,不辜負他老爸對我的囑托。”德維爾嚴峻的臉難得地笑了笑。
男人和女人誰的體質比較弱?當然是女人,大他五歲的女人也不例外。貝亞特一開始還在不停嘰裡呱啦叫著,在轉到一分半鐘的時候就徹底沒聲了。再過一會,她的鎧甲自動保護程序開啟,鎧甲緩緩地褪去,鐘靈也停下了旋轉,他自己都暈的七暈八素的。
鐘靈褪去鎧甲,感覺舒適了不少,不過大腦還是有點腫脹。他走到貝亞特旁邊,拔出文新強給他的那把短刀,騎在她的身上,把刀放在了她的脖子上。瞬間,所有人都歡呼起來,鐘靈又一次取得了不可思議的勝利!
不過此時的鐘靈可沒想這麼多,他隻想著手抓到什麼了這麼軟
他剛剛收刀起來,就感覺不對了,十歲小男孩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女孩的溫柔,大窘的鐘靈飛也似的逃開了競技台,滿臉通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
還好她沒醒,要不然自己準會掛掉。鐘靈一點也感覺不到勝利的喜悅,反而感到一臉慶幸。不過他這慶幸持續了沒多久,就碰到了一臉黑線的三個人。
“老大你居然吃獨食!”
“老大居然不帶上我!”
“鐘靈你”
作為戰勝者的鐘靈悲劇地和三個人各種解釋著,壓根沒有戰勝者的喜悅。
“你知道的吧,最近有一個家夥在維爾戈上空到處飛來飛去的,跟個蒼蠅似的。”一個紅鼻子的男人舉起酒杯朝一個頭發蓬亂的男人遞去,男人接過酒杯,一口喝下了那杯中的烈酒。
“知道,昨天我去見了他。”頭發蓬亂的男人淡淡的說道,話語間還帶著一絲酒意。
“喔,那蒼蠅是誰?”紅鼻子的男人問道。
“你打不過他,我說了也沒有用。”頭發蓬亂的男人說道。
“知道也不行麼?”
“那我就告訴你,那是隻銀色的蒼蠅。”
沉寂了一會後,紅鼻子的男人問道,“他來乾什麼?”
“維爾戈,要亂了。”
頭發蓬亂的男人重新倒了一杯酒,緩緩喝下。說這句話時,他的眼裡仿佛醞釀著一場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