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啊?”樸嬤嬤不解。
衛荀那麼喜歡她家小姐,好不容易回來,怎舍不得不見淩卿綰。
“他回來就是因為與北周的戰事。朝中一大堆事務等著他處理,他哪來的時間見我。”淩卿綰笑了笑。
她並非小家子氣的姑娘,明白孰輕孰重,就算衛荀不來看望,淩卿綰也是理解的。
“那您給七王爺親手做的吊墜呢?豈不是不能給他了?”樸嬤嬤有些鬱悶。
衛荀不能來看望淩卿綰,她看上去比淩卿綰還要失落。
“我已經叫明月送去王府了,他現在應該收到了。”淩卿綰輕聲道。“嬤嬤彆要擔心了。現在這個時候,本該以大局為重。他若是尋常百姓還好,可他是王爺,北周挑起戰事,他怎能袖手旁觀。”
何況朝中一堆貪生怕死的,衛荀若不出手,除了沈承洲和淩霄,就沒人能出手了。
“小姐真好。既善解人意,又蕙質蘭心。七王爺能與您在一起,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樸嬤嬤連連感慨。
與淩卿綰相處這一年來,樸嬤嬤早將她當成了親生女兒看待。她如今見淩卿綰和衛荀關係日益穩固,像極了自己嫁女兒。
淩卿綰忍不住笑出聲。
“嬤嬤莫要再誇我了,這話傳出去,怕被人笑掉大牙。”淩卿綰掩嘴。
衛荀樣貌俊朗,身份尊貴,垂涎他的女子從王府排到了城門口。在這些姑娘眼裡,淩卿綰怎配得上她們心中的白月光。
“奴婢說的是真的!”樸嬤嬤神色認真,鄭重其事同淩卿綰說道。
二人寒暄幾句後,她便離開房間,留淩卿綰獨自休息了。
又過兩三日,淩卿綰仍未見著衛荀。
不過日子倒清閒,淩卿綰隻消等淩沈氏回來,一同幫淩霄慶祝二十歲生辰。
在淩沈氏回來之前,淩卿綰收到一封信,是宋至清送來的。
他邀淩卿綰見麵,說是有事商議。
醉霄樓。
淩卿綰徑直上二樓,去了儘頭的包廂。
門口,已經換了個麵生的小廝等候。
想到長安,淩卿綰不禁感到唏噓。
按理說長安隻是個下人,無權無勢,沒人會如此算計他。倘若那天真是雲歸出手,那他目的應當在宋至清身上,而非長安。
說到底,長安不過是隻替罪羔羊罷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宋至清見到淩卿綰的時候,明顯有些無措。
他站起身,慌慌張張看向淩卿綰。
“太子殿下邀請,我怎敢不從。”淩卿綰禮貌謙遜,一句話便與宋至清拉開距離。
她和宋至清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隻是前些天才出花間樓那檔子事,宋至清忽然邀她說事,淩卿綰自然而然將兩者聯係到了一起。
“你拒絕我不在少數。”宋至清輕聲道。
淩卿綰臉上笑容僵了僵。
她不知宋至清言外之意究竟是在責怪她,還是讓她無需如此客氣。
“殿下說有事找我,可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淩卿綰問道。
她不想揣測宋至清的心思,麵對宋至清,淩卿綰隻希望速戰速決,說完她便離開。
“我確有一事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