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倒幫了淩卿綰。
現在淩楚楚被抓去衙門，不出一兩日，她偷竊的消息就會傳遍東京城。到時候，不僅淩楚楚的名聲毀了，皇宮那邊定也會大發雷霆。
他們如何能夠接受一個小偷進入皇家。
隻是……
淩卿綰腦海中浮現出這段時間關於淩楚楚舅舅舅母的事情。
先是不斷給舅舅舅母拿錢，再是輾轉幾趟與他們兩個見麵。如今，淩楚楚自己都沒什麼錢，竟還答應給舅舅舅母錢。
且她舅舅舅母好似知道她一些秘密，甚至這個秘密，關乎於將軍府，也關乎於淩卿綰。
淩卿綰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會讓淩楚楚如此上心。
罷了。
淩卿綰越想越困，昏昏沉沉睡去。
翌日，老夫人得知淩楚楚因偷竊被抓去衙門的事情，她既驚訝又擔心，想也沒想便起身，打算去趟蘭苑找淩卿綰。
喬兒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攔不住。話說多了還容易被老夫人厭煩。故而她也沒攔著，就讓老夫人去了。
彼時，離淩霄與學士府下聘還剩兩三日，淩沈氏正在和淩卿綰商討此事。
聽到巧兒稟報老夫人來了，二人一同前去院子門口迎接。
“孫女不知祖母前來，有失遠迎，還請祖母見諒。”淩卿綰畢恭畢敬道。
見狀，老夫人的腰板瞬時挺直了些，由淩卿綰和淩沈氏攙扶著進了房間。
“我晚上睡得早，夜裡發生的事情，許多都無從知曉。聽說，楚楚偷了府裡的東西？”老夫人剛坐下，就說起淩楚楚的事來。
“對的，她要偷的是我娘的嫁妝。”淩卿綰補充道。
昨夜淩楚楚被抓，今日老夫人來，其中目的如何，淩卿綰一猜就知道了。
“楚楚的性子我了解，我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雖然脾氣刁蠻了些，但絕不是手腳不乾淨的人。這中間定是有什麼誤會。”老夫人措辭委婉。
“娘，楚楚不是我和綰綰抓的，是府裡的夥計親眼所見，將她和她那幾個同伴抓到的。這其中還能有什麼誤會。再說了，就算有誤會，孫大人也會查明白的，您不用操心。”
言下之意，淩楚楚反正是被抓了，她們也沒辦法解決。
“可……”老夫人哽住。
畢竟之前是真心疼愛淩楚楚，老夫人怎麼都不敢相信，淩楚楚真做了賊。
“祖母，如果我沒有猜錯，府裡吃穿用度節省之後，我大姐姐沒少來找您借錢吧？”淩卿綰問道。
老夫人不說話，權當是默認了。
“那您知道，她借的錢都用到了哪裡嗎？”淩卿綰又問。
“那還能用到哪裡，不就是添置胭脂水粉，出去遊玩之類的嗎？”老夫人不解，淩卿綰為何要問她這個。
淩卿綰搖了搖頭。
“其實，大姐姐找您借的錢，都給了她舅舅舅母了。”
“你說什麼？”老夫人驚訝。
“大姐姐的生母家中還有一個親哥哥和親嫂嫂的事情，向來祖母您細細回憶，應當還記得。前些天，她舅舅舅母家的兒子生了病，便來找大姐姐接濟。您給大姐姐的錢，大半都給了她舅舅舅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