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這副樣子，任誰都會產生懷疑。
“是。”衛荀沒有撒謊，坦然承認了。
淩卿綰喉間發澀，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衛荀下巴輕輕抵在淩卿綰頭頂。“我隻要知道，你很擔心我。你不讓我參加冬狩，是為了我著想。這就夠了。”
是啊，這就夠了。
他要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淩卿綰心下一暖。
這般的尊重她，信任她，願意遷就她看上去十分蠻橫的要求，一直陪在她左右。這樣的衛荀，她怎能不愛呢。
懷裡人兒漸漸睡去，待到確認淩卿綰睡著，衛荀將她抱到床上躺下，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出了房間。
今夜，衛荀沒有直接離開淩府，而是繞路去了一趟淩霄的房間。
“衛荀？”
淩霄正從書房回來，剛好撞見衛荀。
“你又半夜跑來我妹妹房間？”
淩霄作勢一副要打衛荀的樣子。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事。”衛荀把淩霄拉進院子裡。
“那是因為什麼？”淩霄好奇。
“綰綰不是不想讓你參加冬狩嘛。”衛荀神色嚴肅。“我方才問過她原因了。”
“你也知道，葉雲現在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你的性命。到時候冬狩，人多眼雜，葉雲極容易埋伏在附近。他如果正兒八經出來和你交戰，自然不會是你的對手。但他要是背後使陰招，你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綰綰這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
衛荀語重心長，且說得頭頭是道。三言兩語，就把淩霄說服了。
“我知道了。”淩霄點頭。“我已經答應過綰綰不會去參加了。”
既然答應了，那就要說到做到。
同淩霄說完後，衛荀這才回了王府。
關於淩卿綰為何對冬狩反應如此激烈，事實上，衛荀仍不知道內情。
他心裡清楚，淩卿綰是因為他。
很早之前，淩卿綰就和他說過冬狩的事情。那時，她便讓衛荀答應，絕不能參加這次冬狩。
衛荀說不好奇是假的。
但他了解淩卿綰。淩卿綰不告訴他，必定是有自己的原因。興許冬狩過後，她就願意說出來了。
……
離出發去荊州已經過去四五日，宋添終於回來。
他先派手下把那幾個人帶去將軍府，自己則親自到淩府向淩卿綰稟報。
“隻找到五個人？”
淩卿綰驚訝。
十幾年前，她被丟當日，加上奶娘，應該是七個人才對。
“對，奶娘前幾年得病去世了。”宋添告訴淩卿綰。
“那另一個人呢？”淩卿綰追問。
“另一個人剛賣去荊州不久，就出意外掉井裡死了。”宋添回答。
……
當時與她形影不離的奶娘已經去世，也不知會不會對她調查此事有影響。
算了。
淩卿綰收回思緒。
她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當務之急，是趕緊去將軍府向那幾個人問清楚。
隨後，淩卿綰便和宋添一同出了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