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淩霄轉過身麵向衛荀。
“你一定有事情瞞著不和我說，並且這件事情與扶桑有關，我說的對嗎？”衛荀緊緊盯著淩霄的眼睛。
淩霄越是逃避，他就越是想要知道是什麼事情。
“你猜錯了。”淩霄無奈歎了聲氣。“再說，退一萬步講，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很正常嘛，又不犯法。”
“你有秘密我不乾涉，可倘若這個秘密與扶桑有關，與綰綰有關，我就必須要弄清楚。”衛荀表明態度。
“那你問綰綰去。”淩霄隨口說道。
衛荀眸中劃過一道深意。
他原本隻是猜測，沒想到，淩霄非要藏著的這個秘密真和淩卿綰有關。
“說到綰綰，我今兒個看她有些疲憊，沒什麼精神氣，還打算來問你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折騰了半晌，正事都沒辦。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衛荀冷聲對淩霄說道。
淩霄也未多加停留，轉身離開了房間。
末了，衛荀去了一趟淩府。
自他從北疆回到京城後，便閒少有空白日裡來淩府。淩卿綰也習慣了衛荀常常夜裡探望她，故而看見衛荀，淩卿綰有些詫異。
“你怎麼來了？”
“我聽淩霄說，你看上去沒什麼精神氣，我擔心你昨日在太子壽宴上受委屈，便過來看看。”衛荀語氣溫柔，仿佛能掐得出水來。
“我沒事。”淩卿綰輕笑。“你也知道我哥哥這人，喜歡大驚小怪，我就是昨夜失眠，沒睡好罷了。”
“昨夜衛一沒給你送寧神香？”衛荀著急。
“送了！我還用上了！”擔心衛荀向無辜之人問罪，淩卿綰趕緊解釋。
“用了寧神香還睡不好，看來你是真累著了。”衛荀心疼淩卿綰。
“不說這個了。”淩卿綰並不想衛荀替她擔心。
“我聽衛一說，昨夜你被皇上召去宮裡，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比起自己的心情，淩卿綰更在意衛荀的事。
“說來話長。”
衛荀牽著淩卿綰的手坐到了椅子上。
“扶桑這兩日送來書信，說要和大越交好。”衛荀告訴淩卿綰。
“扶桑要和大越交好？他們主動的嗎？”淩卿綰吃驚。
見狀，衛荀不動聲色皺了皺眉。
這兩兄妹聽說此事後的反應簡直如出一轍，再加之淩霄讓他過來問淩卿綰，衛荀更加篤定，此事淩卿綰也知情。
“綰綰。”衛荀回過神，一臉認真望向淩卿綰。
“我在。”
“你和淩霄可是有事情瞞著我？”
衛荀將在王府時與淩霄的對話儘數告訴了淩卿綰。
淩卿綰神色複雜，緩了好一會兒。
“你要是實在不想說，就不說。”衛荀有些心疼。
他是好奇二人瞞著的是什麼事情，但他更看不得淩卿綰為難的樣子。
“真的嗎？”淩卿綰抬眸，與衛荀四目相對。
“真的。”衛荀點頭。“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不說，我便也不過問。”
淩卿綰鼻子發酸，一把撲進了衛荀的懷裡。
衛荀輕輕揉了揉淩卿綰的頭。
“當初北周和大越交戰，我在祖父和兄長出征前算了一卦。”
良久，淩卿綰靠在衛荀胸口，悶聲將那天夜裡和祖父的對話一一說給了衛荀聽。
“這件事情我哥也知道，所以聽到扶桑要和大越交好時，會覺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