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落下的吻,卻又輕淺。
“薛迷,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薛迷咬牙不吭聲。
她最怕自己張嘴就會吐出嘶啞難聽的哭喊,或者卑微地求他……
也許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這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模樣,她就不會這麼倔了。
都已經成了這副狼狽的模樣,還有什麼好倔?
稍微有了一點力氣,她又哭著去咬自己手上的領帶,像條魚一樣掙紮打滾。
最終被男人重新按住,輕而易舉。他有些嘲諷地看著她,好像在嘲笑她無能無力的掙紮。
力量上的差距實在是很懸殊,薛迷幾乎是有些絕望地看著他。
“你總是那麼不聽話,四年前是,現在也是。我在想,是不是一直以來我對待你的方式就有問題?或許你這個人,吃硬不吃軟?”他明明在笑,吐出來的卻是這樣可怕的話。
薛迷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要乾什麼?”
“要你求我。”他冷淡地丟下這句話。
“不可能!”薛迷憤憤地道。
季北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讓她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我承認,我很喜歡你。但是也要警告你,再說讓我生氣的話,我可不能保證這個夜晚你要怎樣度過了。”
那一瞬間薛迷就絕望了,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事實上季北此刻也有些騎虎難下。
從理智上來說季北並不打算傷害她。雖然他也信奉要得到她的心必定要先得到她的人那一套。
然而薛迷現在情況不允許……
他自己知道自己曾經做錯了很多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他確實傷害了她。
可是薛迷這次的作為實在是……太讓人生氣!
一邊這麼想著,他低下頭,泄憤似的狠狠咬住了她的肩胛骨。
薛迷已經有些暈眩了,被他咬得微微顫了顫,哭聲已經小得像隻貓“我恨你……”
就是聽到這句話,季北心頭微微一縮。事實上有些生氣自己為什麼還是對她下不了手!
生氣的同時,他終於狠了狠心把她從床上提了下來,直接扔到了地毯上。
厚厚的地毯保護著她沒有受傷,可是猛地這麼一下,薛迷還是有點懵。
薛迷掙紮著想跪起來,男人沉重的身軀順勢壓下。
“恨我沒關係,隻要聽話就好了”,他低聲道,順勢拉起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說起來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人家夫妻倆都是怎麼互相稱呼的?不如你叫聲老公來聽聽,嗯?”
薛迷不肯叫。
季北笑了笑“你知道麼,你渾身上下,連腳趾頭,我都是極喜歡的。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張嘴,從來沒說過一句讓我順心的話!”
薛迷瞪著他,用自以為最凶狠的眼神。
可實際上,在季北看來,含著兩泡眼淚的女人真可憐,讓人更恨不得再用力用力欺負她!
“如果不會說好聽的,可就不能怪我了。”他低聲威脅道。
薛迷“!!!”
季北磨磨蹭蹭了半天,其實是在猶豫該不該下口。又或者氣勢洶洶都到了這一步了,就這麼收手是不是太沒麵子?
可是看在薛迷眼裡,卻覺得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綁好的螃蟹,屠夫正在端詳著她,正在琢磨是清蒸還是紅燒……
最終她還是沒有逃過一劫。
季北決定馴妻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她以後任性起來就會肆無忌憚,就像孩子要麼不打,隻要動手就要打到她怕……
不能真的對她怎麼樣,也沒關係,季北有的是辦法。
於是那天薛小姐罵他罵到半夜,第二天起來嗓子都是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