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立刻從他腿上彈起來,站在床邊卻又猶豫了一會兒。
她回頭看了他半天,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
“滾上去。”季北不耐煩地道。
“……”
薛迷隻好默默爬上了床。
過了一會兒,季北躺在了她身邊。
不過是背對著她,開了一邊台燈。
薛迷偷偷看了一眼,他拿腕機投影儀,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慢慢瞌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睡著了。
季北的動作頓了頓,關了腕機滅了燈。
這個晚上就這麼看似平靜,卻又暗潮洶湧地度過了。
第二天薛迷起床了之後,打著瞌睡刷牙洗臉換衣服。
結果衣服才脫了一半,回頭就看見某人正翹著腿坐在那呢。
頓時她的動作就僵了僵。
季北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管自己看報紙“快換衣服,吃完飯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季北沒理。
看那樣子,似乎是在說,你沒必要知道。
薛迷看了看他那個樣子,有點懊惱。
說真的,她現在也很後悔。為什麼要鬨?
如果能稍微……沉住氣一些,起碼日子過得比現在舒服點。
她背對著季北脫下了睡裙。雖然換外衣的速度很快,但還是覺得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是當她回過頭的時候就發現,男人正眉頭緊鎖地瞪著手裡的報紙,似乎從來沒有抬過頭。
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季北看了心煩,偏偏又打不得罵不得。
可是他怎麼能讓她好過?
於是薛迷的早飯就變成了胡蘿卜麵包。
聞著那股她最討厭的味道,薛迷欲哭無淚。
可是在季北冷淡的眼光下,薛迷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吃完了一整個。
“飽了?”季北就這麼看著她。
薛迷幽怨地看著他的餐盤,裡麵擺著她最愛的中式早點,小籠包。
“飽了。”她點點頭。
如果不是因為他盯著,薛迷一口也不會吃。
“哦,飽了就行。”
那個無恥的男人,竟然就這麼當著她的麵!把所有的包子都給吃光了!
餐後,季北優雅地擦擦嘴,道“腕機呢?”
薛迷道“戴著……”
低頭一看,手腕上空空如也,腕機呢?!
“忘了帶。”她道。
季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
“真的啊”,薛迷一邊站了起來,去床頭找了找,“就在這兒……去哪兒了?”
薛迷莫名其妙地回過頭看著季北,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彆看了,我拿走了。”季北倒是很大方,直接承認了。
薛迷愣了愣“為什麼?”
“因為你不乖”,季北冷冷地道,“不乖就要受到懲罰。”
薛迷張了張嘴,竟然也沒撒潑,隻是死氣沉沉地說了一句“哦。”
季北皺了皺眉“現在,收拾好跟我出門。”
薛迷也沒異議了。胡蘿卜麵包吃了,腕機也丟了,她再鬨騰,接下來是不是要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