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男人輕輕擁她入懷。
那渾厚的男性氣息,幾乎是眨眼就將她包圍,讓她安心。
薛迷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下一秒,肩膀上的銳痛讓薛迷尖叫!
“季北!!”
男人幾乎是有些恨地咬著她的肩膀,她無論如何掙紮也無法擺脫。
最後男人鬆了口,薛迷卻已經嚇得一動不敢動了,連肩膀上的傷口也不敢起來看。隻怕再刺激那頭野獸!
他把臉埋進她的脖頸之間,過了一會兒,急促的呼吸平伏下來,終於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薛迷頭痛欲裂地醒了過來,季北已經走了。
起床的動作拉扯到了肩頭的傷口,昨晚的記憶立刻回籠。
她顧不得去看肩膀上的傷口,連滾帶爬地先下了床去拉門。
“哢嚓”一聲,門開了!
門竟然開了!
薛迷一臉狂喜!
門外的蔣茉莉“……”
薛迷反應過來,有點尷尬“茉莉,你在這兒。”
“是的,少夫人,我負責照顧您”,蔣茉莉回過神,恢複了一板一眼的表情,“不過僅限於生活方麵。”
“生活方麵?”
“對,生活方麵,如果您要辦工作上的事情,我一概不負責”,蔣茉莉想了想,又道,“哦,對了,北少吩咐,並沒有給您配車。”
薛迷“……”
季北你敢再小氣一點嗎!
薛迷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轉了個身進了房間。
蔣茉莉一直麵無表情的。當初那個溫和天真的可愛小姑娘好像被狗吃了,這個冷麵蘿莉也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一臉薛迷欠了她八百萬的德行。
薛迷吃了早飯,也沒跟蔣茉莉多說什麼,自己跑去把包包扒拉出來,還好,錢包和卡包都在。隻不過身份證,戶口本和護照,都被季北拿走了。
現階段用不上,以後要用的時候再說吧……薛迷有點鴕鳥地想。
估計季北以後都會是這個作風。薛迷出了門以後就用包裡剩下的錢先打了個的到城郊,回到了自己那個小彆墅。
其實總共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薛迷卻覺得,住在這裡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看著院子裡長出來的雜草,薛迷也有些無奈。
曾經她是想好好地在這裡生活,閒時整理整理院子,忙時趕趕畫稿。陪伴她的是鮮花和美酒,安逸地生活上,起碼三四年。
然而這種生活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鮮花還沒有盛開,就已經凋零。
薛迷收拾了一下有些複雜的心情,上了樓。
先把季北買的那身款式看著簡單低調,其實價格絕度超過六位數的裙子換了下來,從衣櫃裡找到了自己的白襯衫。
下午要見律師,她倒是配了一身高腰一字裙。
裙子一穿上,她才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好像胖了點……
雖然對著鏡子還是玲瓏有致的好身材,但就是和以前有那麼點,說不上來的不一樣。
還有點時間,薛迷快速檢查了自己遺留下來的畫架之類的東西。
最後因為小奧迪被撞壞了沒法修,她隻能開著自己那輛招搖的小帕格尼出去。
說實話,她其實完全沒必要這個點就出來。畢竟約律師約的是下午。
但是她再也不想呆在那個房間裡了!所以寧願一早就出來自己開車到處晃蕩。
午餐在肯德基解決。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想念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