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我都跟你說了,我和那個女人根本就沒什麼。”最後他隻能挫敗地道。
薛迷歎氣。
季北盯著她不說話。
“我不生氣,我能生什麼氣啊?彆說你跟她沒什麼,就算你跟她有什麼,我也管不著不是?”
“薛迷,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咱們總需要一點溝通吧!”
“什麼溝通?再把我丟去看精神科醫生啊”,薛迷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先跟我說溝通啊?那好,我跟你好好溝通。”
季北愣了愣。
“我為什麼生氣呢?首先,我的丈夫睡了我的仇人。雖然你跟我說你是被人設計的,但是我很難相信啊。我甚至在想,我們在一起最初的那一年,你每天跑出去,到底乾什麼去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什麼都沒乾嗎,隻是應酬而已。”
薛迷抬頭看著他,恥笑道“季北,男人沒膜來證明清白,所以就光靠人品和信譽度了。可惜的是,你這兩樣都不怎麼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你的信用度在我這兒早就透支了。”
季北的臉僵住了。
薛迷知道自己可能把他惹毛了,不過也許她也麻木了吧,一點也不害怕。
她扭開臉,道“夠了,季北,到此為止吧。”
正好在這個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一直在前麵,透明人似的強子下車開了車門。
薛迷立刻下了車,自己把行李拖了出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北坐在原地,一聲不吭。
強子猶豫了半天,無奈地道“少爺,您不去追?”
“還追她乾什麼,要走就走吧,我離了她難道就活不了了?”季北故作輕鬆地嗤笑。
強子無奈,隻能重新上了車,發動了車子。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道“北少,少夫人她……”
“什麼?”
強子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聽茉莉說,少夫人哭過。”
季北不吭聲。
“就在,今天下午。”
蔣茉莉被送到莊園做內應,本來被安排在非常不起眼的角落,每天隻負責打理花園。
可是最近女傭頻頻出問題,賽巴斯怕薛迷那裡再出什麼事,便從花園裡調了幾個平時不太跟主人家接觸的女傭上來。
蔣茉莉作為內應,平時就力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話很少。
賽巴斯反而對這樣老實本分的女傭放心,就把她調到了城堡裡。
蔣茉莉去給薛迷送過一次點心。
當時進去的時候,薛迷已經把自己整理好了。可是蔣茉莉還是眼尖地發現她眼眶紅得很厲害,應該是哭過。
見到了蔣茉莉,她也隻當不認識。
出來的時候,蔣茉莉就跟強子說了這件事。
強子低聲道“少夫人大概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剛強不在乎,她可能……很傷心。”
是啊,怎麼可能不在乎,不在乎那天晚上她會那麼失態,對著他又打又罵的。
季北想了想薛迷躲起來偷偷哭的樣子,就覺得又生氣又心疼。
她就是寧願自己躲起來哭,也不願意搭理他啊!
“真不知道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季北憤憤地道。
強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少夫人在想什麼……有個人,或許知道。”
“誰?”
“梁醫生”,強子頓了頓,“錄音不是調到國內了嗎?您可以,聽一聽。再找梁醫生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