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冷冷地道“我不打電話,這件事也會發生的。而且我相信薛迷,就算季北存了這個心思,跟她也沒有關係。”
易天成想擋住她的手不讓她打電話,可是蘇毓堅持打電話報了警。
頓時易天成就氣急敗壞地道“你就這麼想讓人利用啊!”
蘇毓剛想說什麼,突然外麵傳來民宿老板的驚呼“你是誰!你要乾嘛!”
兩人對望了一眼,易天成眸色沉了沉,拿了那把女士槍,出去了。
……
而這個時候,薛迷帶著槍出去找季北。
突然想起自己的腕機和他的是互相定位的。平時季北總是用定位找她,她倒是從來沒有用過這個功能!
打開腕機定位係統,她很快在寒風凜冽中找到了季北。
這麼寒冷的夜晚,小縣城街頭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昏暗的路燈照著大地,顯得很是陰沉。
薛迷看到前方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毫不猶豫地跑上前去。
“季北!”
季北回過頭,就看到女人跌跌撞撞地衝他跑過來。
她沒有穿外套,手裡拿著槍,修長的雙腿蹬著毛茸茸的雪地靴,口中呼吸都是白氣,路燈一照,顯得小臉愈發蒼白。
“季北,你在這兒。”
薛迷焦急地跑上去看了看季北,鬆了口氣,道“沒受傷就好。”
那一瞬間男人琥珀色的眸中暗潮湧動,仿佛萬年的冰川也在眸底融化。
“你跑出來乾什麼?連外套也不穿!”他的口氣卻不是很好。
“我來幫你啊!”
記憶仿佛在那一刻重疊了。
四年前,對他來說,她還是一張白紙似的小女孩,卻意外的堅韌。
季北記得搬到一起住以後,他剛開始出去有應酬的時候也是一個冬天,回來總是會看到女孩站在昏暗的樓道裡等他。
他那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口氣很不高興地道“你來乾什麼?”
女孩的笑很甜,很暖。
她半點不在意他的冷漠,笑著挽住他的手“等你回家啊。”
她似乎還會害怕他一個大男人晚上出去會出什麼事。
多麼可笑啊。
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昏暗的樓道裡再也看不到女孩的身影。
那時候的季北會頻繁出去應酬,除了工作上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薛迷總是在晚上畫畫。
而他,卻總是晚上騷動。
既然看得見吃不著,他不如出去的好。
可現在想起來,他又何嘗不是,貪戀女孩守在走道裡的,那一抹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