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琴回頭看了季北一眼,突然湊過去,壓低了聲音道“你是幫你閨蜜出頭,還是你也看上了他?”
蘇毓眯起眼睛,笑道“你是傻,逼麼?”
周雅琴隻當她是惱羞成怒了,故意道“閨蜜嘛,我懂。現在的閨蜜,都是用來釣凱子然後挖牆腳的。”
蘇毓看了不遠處的季北一眼,心想就那渣渣,老娘能看上他?
“我看薛迷就沒你這麼有想象力,言情小說看多了吧?”蘇毓有些嘲諷似的道。
“阿姨,彆惱羞成怒啊。”
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狡猾的笑意。
蘇毓低頭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麼,我做媒體做了那麼多年,見過的傻,逼也不少了,但是像你這種腦殘得出類拔萃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我給不少畫家做過專訪。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像你這種人,走不遠的。文化圈兒,你最多再走五年。”
周雅琴才不信,她自信自己是非常有天賦的。
她笑道“阿姨,你充其量不過是個破記者罷了,我們的事情,你不懂的。連老師都說了,我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
可惜她不知道,真正有天賦的畫家不計其數,然而靈感卻是最脆弱的東西,能經過漫長的歲月曆練熬下來的成名國手,光有天賦是不夠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哪個行業都是如此。被葬送在時光裡的天才,可是不計其數。
到現在為止,她們都是壓低了聲音說話,沒有讓不遠處的季北聽見。
而蘇毓似乎有點不耐煩了,直接衝著季北的方向大聲道“季北。”
“怎麼?”季北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這女的心思不簡單,好像想勾搭你出軌。”蘇毓大聲道。
周雅琴“……”
蘇毓衝她眨了眨眼,又笑道“小迷的個性你了解,如果你不想被她撕了,最好離這女人遠點,也算避避嫌。”
出乎意料的,季北這樣的人,聽了這麼衝的話之後,還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比誰都怕薛迷生氣。”
周雅琴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直白,頓時就氣著了,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隻不過跟他說了兩句話,我……”
蘇毓歎息,道“年齡有的時候是一種閱曆。我畢竟比你大幾歲,懶得再跟你玩那種你猜我想的遊戲。小朋友,想招惹大人,你首先得懂得大人的遊戲規則。”
“你什麼意思?”
蘇毓看了她一眼,笑了。
然後周雅琴就看她上了樓。
等周雅琴跟上去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就站在安井之和薛迷麵前,大聲地道“安老師,我看你那個小徒弟心術不正,上來就叫我阿姨,還問季北為什麼要娶那個老女人。”
安井之“……”
薛迷“……”
周雅琴“!!!”
“我的脾氣你了解的,沒必要針對一個小姑娘。可是坦白說,這小姑娘就算是你的徒弟,也實在太討人厭了。剛才還跑到樓上去把季北和小迷的房間翻了一遍,還拿著人家的避,孕,套,跟人家耀武揚威的,我在樓下可都看見了。”
頓時薛迷也瘋了!
蘇毓看了周雅琴一眼,道“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彆的心思。可這麼沒教養,也實在是讓人很難不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