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心?你愛我麼薛迷?你確定你現在的行為,是因為愛,而不是因為義氣?”吵到現在,季北也有點失控,口氣就衝了起來,“你敢說你愛我麼,薛迷?”
薛迷有那麼一會兒沒做聲。
季北的心頓時涼了涼。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彆鬨了,薛迷。我拉你下水,是我不對。可是我現在,也算是懸崖勒馬不是嗎?薛迷,我……”
“我愛你。”她突然輕聲道。
聲音很輕很輕,卻讓季北一下懵了。
“我愛你,季北”,薛迷好像被他氣哭了,突然就在他麵前拉開了門,並把手裡的電話丟到一邊,“我愛你的,季北。”
季北呆住。
薛迷衝上去,跳起來抱住他,把臉埋在他懷裡。
“我愛你的,愛你的,季北!我不知道怎麼去愛,這輩子也沒有愛過彆人。可我怎麼會不愛你?季北,我用了我全部的力氣和生命來愛你。有了你之後我幾乎沒有自我了。你問我沒有了你我要怎麼辦,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也許這輩子我可以披著黑紗做你的寡婦,可是季北,心碎是會死人的知道嗎?”
季北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
可是小迷貓滿臉的眼淚,突然就撐起身子對著他的腦袋咆哮“我沒嚇你,過度傷心的時候,人的腎上腺分泌突然巨量超標,會麻痹心臟底部主要負責抽吸功能的部分,有可能會造成心臟衰竭然後猝死的!季北你明不明白!不要以為你給我安排好後路就好了,你甩開我就好了,我一樣會死,我……”
下一瞬,熾熱的唇畔吻住了她的話頭。
“小迷,你彆再說那個字……我現在,現在就要心臟衰竭了。”
薛迷哽咽著抽泣“季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離婚你不怕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做你才不會拋下我……”
季北突然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隻能一遍,一遍地吻去她的淚水,安撫地親吻她顫抖的雙唇。
平時冷淡的女人,突然爆發起來,竟然是這樣的……熾熱,義無反顧。
心底最後那一絲顧慮被拋到九霄雲外,他隻是激烈地親吻著他的女人,然後把她按在了牆上,用力廝磨著她嬌嫩戰栗的身軀。
然後和她融為一體,一遍,一次,又一次,深沉占有。
女人費力地踮起腳尖,迎合他,像他所有的幻想。
偶爾,季北清醒過來,看著她被淚水和汗水打濕的臉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清醒,還是在做夢。
薛迷……說愛他。
易家的接風宴已經被拋諸腦後。
他發瘋那般的要她,從黑夜到黎明,從客廳到主臥。
如果,這是個夢,他情願,永遠不要醒來。
……
第二天早上,季北起了身,看了看渾身淤青,睡得安穩的女人。
他的眼神不再像從前那樣複雜,晦暗。而是變得清澈,溫和。
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會舍得,再去以命相搏?
季北替她掖了掖被角,披著睡衣離開了臥室。
門外,沈特助正有些不安的地等候著。
昨天北少竟然放了易氏鴿子……
看到北少終於從門裡出來,沈特助鬆了一口氣,連忙迎了上去“北少。”
季北點了點頭,道“吩咐給少夫人準備早餐,要中式。然後我們出發,去易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