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
易天成嗤笑了一聲,道“你說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啊。”
薛迷“……嗬嗬。”
過了一會兒薛迷稍微反應過來一點,就道“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啦?這次畢竟祈女士也在呢。”
“沒什麼好說的了。怎麼走到哪兒都是跟我說這個的,你就讓我消停呆會兒,行不?”
薛迷動了動唇想說什麼。
突然,易天成猛地抬起頭。
大雨延綿的大門口,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影站在那裡。雨水勾勒出她修長撩人的身段,重新染成純正玫瑰紅色的頭發,和瀲灩的五官,因為淋了雨,而顯得更加豔色逼人。
那雨中美麗的線條瞬間刺激了薛迷,她竟然有一種許久不曾有過的,找到靈感的那種戰栗感。
好在她還知道分寸,站起來衝過去搶過蘇毓的行李箱,道“你怎麼淋成這樣啊!不打傘的嗎?”
蘇毓看著她,抿著唇笑了。
薛迷盯著她,完全回不過神來。
其實她們也沒有很長時間不見。
但也不知道是淋雨了還是怎麼了,蘇毓的臉白得像是一絲血色都沒有的精致石膏,微微眯著的眼睛顯出了與眾不同的慵懶和野性。她整個人看起來,那麼快活。
薛迷忍了又忍,回頭又看了看易天成。
蘇毓擦了擦額頭上的水,淡道“去吧。”
下一秒,薛迷“嗖”的一聲消失在她眼前。
蘇毓快活地笑出來聲。
易天成漫漫道“她怎麼了?”
“有靈感。她有靈感的時候會發抖。”蘇毓脫下外衣交給女傭,自己提著行李箱要上樓。
過了一會兒,蘇毓的腳步停住了,回過頭道“我去換身衣服,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那種氣勢……
易天成竟然愣了愣,然後隻能點頭說好。
蘇毓這才笑了一聲,上了樓。
片刻之後,她換了一身舒適的白色長裙下樓。
純潔的白色,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其實也是不同的效果。
如果是穿在小女孩身上,那估計看起來就顯得單純,純潔。可是穿在蘇毓身上,莫名就多了一種風情萬種的感覺。
上天太過厚待這個女人。
從前在職場拚殺的時候,她就鋒麗逼人。可是當她做回她自己,找到她最原本的狀態,釋放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也野性而風情的美人。
易天成看了她幾眼,就覺得心頭滾燙。
蘇毓坐在了他對麵,女傭遞給她一杯馬黛茶。
“聽說你要跟個什麼人去阿根廷?”蘇毓淡淡開口。
“嗯,有點事。”易天成低下了頭。
奇怪的是,這次見麵之後,蘇毓表現得很淡定,反而是易天成,好像有點被她的氣勢壓住了。
“祈女士給我打過電話,說是很擔心”,她頓了頓,道,“我大四那年實習,在地質刊工作,有幸采訪過祈女士,之後倒是每年都會給她拜個年,留著電話號碼。”
易天成有些意外,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要去旅行其實沒什麼,可是你母親既然擔心,我覺得你應該跟她溝通一下。”蘇毓點了根煙,從煙霧嫋嫋裡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