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拿著一大把玫瑰,欣喜道“你來啦,四喜呢?你……”
薛迷暴躁地道“四喜在樓上,跟她爸爸。”
蘇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季北這個女兒奴。對了,剛才我看見江沐言那狗東西來了。”
“是,我讓他滾到裡麵去跟沈麗住了。”薛迷有些不耐煩地道。
蘇毓吃驚地看著她“這狗東西還有臉上門,我也是覺得要佩服他的。”
“我很煩,小毓。其實這些事,我一點都不想再提了。”薛迷有些疲憊地道。
“我理解,小迷。你以前受到的傷害太多了,就算疤痕沒長好,你也想就這麼認了。現在要掀你的傷疤,確實有點不人道。可是吧,我又覺得,有些事情如果不攤開來,時不時膈應一下,也是很愁人的。你不如就一次性把根源給解決了吧。”
什麼根源?
當然是薛迷的心理疾病的根源。
這是易天成說給蘇毓的。蘇毓猛地驚覺,深以為是。
可是薛迷現在還是抗拒得很厲害,隻是被季北逼著去做而已。
“可是我真的很煩。蘇毓,你幫我個忙。過幾天如果江沐言家裡那極品老媽找上門來了,你幫我擋一擋。”
蘇毓摸摸她的臉,有些心疼地道“我理解你,你現在一點身心俱疲。”
薛迷點點頭“嗯。”
“可是我不能幫你啦。這麼點小事你還是自己解決吧。”
薛迷“……”
蘇毓有點心虛地道“我這幾天都沒陪易天成,他老早就有意見了。薛迷,不是我重色輕友,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他的,得想辦法把他哄好了啊。萬一他又跑了,我找誰哭去。”
薛迷呆滯了。
結果蘇毓好像怕她不信,就開始巴拉巴拉的增加自己的說法的說服度。
“你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啊,可傲嬌了。但是因為腿瘸了嘛,又特彆敏感。我有的時候能被他氣哭你知道嗎,我要是不陪著,他連複健都不肯好好做呢,好像腿不是他的是我的。咳,講道理啊,他也不聽……”
薛迷耐心地聽她說完,然後雲裡霧裡地走了。
四喜被季北搶了,蘇毓被易天成搶了!
她一個人倒是落了個無事可做,隻好又跑上去想拿畫架,心想隨便描兩張也好。
結果跑回去就看見季北和四喜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個逗一個笑。
薛迷頓時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他們倆,嗯,好像,聊得挺開心的……
她哆嗦了一下,默默地走進去取畫板。
四喜“咕咕咕咕……”
薛迷“……”
季北抬起頭,皮笑肉不笑,道“四喜叫你呢。”
薛迷硬著頭皮跑過去“她不是不那麼笑了嗎?”
“哦,我突然又覺得家裡養隻小鴿子也挺可愛的。”
薛迷“……”
四喜“咕咕咕……”
薛迷震驚地道“你是怎麼做到讓她對你言聽計從的?!”
說笑就笑,不讓笑就不讓笑!
季北得意“當然是因為,我女兒和我一樣,是天才。”
薛迷“……”
“她其實都聽得懂的,區彆在於她願不願意搭理你。”
薛迷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一低頭,看見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留下來吧。”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