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薛迷連忙笑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反而是走在前麵的季北,此時順手就把女兒抱了過去,笑道“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們四喜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四喜,媽媽真是個緊張鬼。”
四喜笑“媽媽,緊張鬼。”
薛迷好氣又好笑。
雖然是去奔喪,可是因為目的地有點敏感,薛迷還是免不了有點戒備。
上了飛機四喜很快就睡著了,薛迷問季北“你怎麼就帶了這麼幾個人?”
好歹是去日本啊,櫻花姬的大本營啊。
結果他就帶了沈特助,蔣茉莉,一個保姆,另外四個保鏢。
薛迷也不喜歡前呼後擁一大堆,但是對於日本她本能的戒備,更何況這趟還帶著四喜呢。
季北笑道“怎麼,害怕了啊?害怕就跟緊你老公。”
薛迷看他一副篤定的樣子,心裡卻直犯嘀咕。
直到到了東京,薛迷才有一點明白,季北為什麼不帶保全隊伍。
東京季氏遷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戰爭年代,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避世。後來戰爭過去了,他們才漸漸出來活動,以豐厚的家底,很快就在東京站穩了腳。那時候百廢待興,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一直非常低調,現在會成為日本首富也不一定。
飛機是直接降落在深山,然後展現在薛迷麵前的是猶如宮殿一般的深山彆墅群。
季北下飛機之前告訴她“如果給這支季氏一個定義,那他們就是日本的林奈達斯。”
幾乎現在日本所有排的上名號的企業,他們都占有很大份額的股份。而且是直到近代開始,他們才逐漸和亞洲人通婚。
所以,當薛迷進入彆墅群的時候,看到的還大多數是歐洲人的麵孔,和季北的長相差異很大,簡直就不能相信這是他的親戚。
這也是個上百年的建築群了,透著一股日本傳統文化的氣息,雖然來來往往都是歐洲麵孔,但是卻顯得一點都不違和。
在這樣的深山裡,要是沒有飛機,真是連爬都很難爬進來……而且和林奈達斯相似,東京季氏存在一定程度的封閉性,櫻花姬的人想動手恐怕都沒什麼機會。
迎接季北的是一位麵容姣好的年輕女性,臉上帶著悲傷的笑容,看見季北和薛迷就直接叫了一聲“叔叔,嬸嬸,你們來了。”
薛迷看著這位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洋妞“……”
洋妞道“我是季媛。”
中國人的名字的洋妞……
看來是從第一代季氏和歐洲人通婚之後,就沒有再和亞洲人通過婚了吧。
季媛領著季北薛迷走在嫻雅的竹林小道上,有些歉意地道“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這段樓梯是大家都必須用走著上去的。這也是剛去世不久的曾太祖爺爺立下的家規。因為這裡基本上沒有客人來,所以一般用來約束自家的子弟。”
季北點點頭表示理解“我也是晚輩,應該守太爺爺的規矩。”
從走樓梯開始,他就親自抱著胖乎乎的四喜了。保安抱他不放心,幾個女性體力會跟不上,隻能他親自動手了。
春日的陽光下,他把襯衫的袖子挽起來,露出線條紮實的手臂,然後讓女兒坐在他強壯的臂彎上,樣子真是非常性感。
薛迷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