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笑嘻嘻地道“不用不用,隻是餓三天而已,我扛得住的啦。”
保鏢“……”
然而第二天早上,四喜就被肚子餓得打雷的動靜給鬨醒了……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四喜頓時要瘋。
“啪”的一聲打開床頭燈,四喜的手放在扁扁的肚子上。
“給碗粥也好啊……”四喜嘀咕道。
簡直就是重溫了之前剛到玉榮堂那會兒的噩夢啊,肚子餓起來就跟挖心挖肺似的。
算了,她還是躺著彆動,多睡睡,三天很快就過去啦……
於是四喜就進入了,睡著餓醒,睡著餓醒的輪回中……
這後來又想,哎,這樣人在屋簷下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四喜小姐就這麼堅挺地從清晨餓到了夜幕降臨。
不行了,再餓一天,會死吧?
正想著,門上的鎖突然動了動。
四喜伸長脖子看過去,就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個冒熱氣的大碗,輕手輕腳地進來了。
“!!!”
刃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連忙把掙紮著哼哼唧唧的人從床上扶了起來,輕聲道“這個點兒我隻能自己給你煮點粥。你墊墊肚子。”
四喜感動地都快哭了,狼吞虎咽地就撲了過去。
“小心燙。”
話音剛落,四喜猛地就跳了起來,伸出舌頭狂哈氣,一邊跺腳“燙死了燙死了燙死了!”
刃“……”
四喜已經快餓瘋了,再燙也顧不得了,又撲回到大碗前麵去,一邊小心翼翼地撅著嘴吹氣一邊喝粥。
“好次……”邊吃還不忘點讚。
刃無奈地看著她“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而且,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四喜一臉自然地道“小雪是誰啊?”
刃“……”
四喜道“我進去之前聽到了幾句。不過你們是因為那個姑娘而反目成仇的嗎?路易不是基佬嗎?”
刃嗤笑了一聲,道“路易這個人為了賺錢,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不對外宣稱自己是個基佬,他怎麼招攬生意?”
這玉榮堂說好聽的那叫休閒會所,其實也是以討好費城上層婦女為目的的。路易身為一個鴨頭,那當然還是以同性戀者的身份來操持比較合適。
四喜道“哦,那小雪是誰啊?”
刃“……”
看她眨巴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的樣子,刃無奈地道“告訴你也沒什麼……小雪是我的初戀,不過後來……她為路易而死了。”
四喜稀裡糊塗的,道“你的女朋友會為他而死?怎麼死的啊?”
這是一筆算不清楚的陳年舊賬。
那時候,路易和刃都還是個少年。
無恥的路易輕鬆地撬了刃的牆腳,帶走了那個叫小雪的姑娘。
“其實我看得出來小雪比較喜歡他……就算她死的時候告訴我,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自願的,可是我……”
刃回憶起那一幕,痛苦地低下了頭。
自己最珍愛的東西,卻被彆人恣意踐踏……
恐怕無論是誰,都會心痛到死的吧?
既然帶走了她,那為什麼,不能好好對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