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個很大的市集,一些小販在賣本地特色的炸魷魚圈,蝦餅一類,眾人就奔了過去。
新出鍋的食物,總是最好吃。
即便已經吃完了午飯,但家仁等人還是忍不住圍著攤子吃了很多。
家仁從腰帶裡摸出一個銀豆子,剛要打算付錢,賈旭已經扯出了錢袋子,拿了一塊銀子扔給攤主,又打包了不少。
待得回頭,他看到李家兄弟臉色不好,才想起答應過什麼,又趕緊把錢袋子塞了回去,“對不住,一時吃著高興,忘了。”
家仁等人也不能說什麼,隻能由家仁說道“讓賈兄破費了。”
幾人繼續往集市裡逛去,有人在賣藝雜耍,很是熱鬨。
禮哥兒扯了貓哥兒就要過去,不想卻有人先出了手,拉住了賈旭的長衫衣擺。
賈旭驚了一跳,低頭一看,原來路邊跪了一個白裙女子,十六七歲的年紀,神色憔悴,卻遮掩不住好相貌。
大眼裡盈滿眼淚,泫然欲泣,惹人憐惜之極。
賈旭本來要發火,見此也收了惱怒,問道“這位姑娘,你為何拉著我不放?”
那姑娘鬆開手,盈盈彎腰磕了一個頭,露出了她身後的破草席筒子。
筒子頭上看不著什麼,但尾端卻漏出一雙黑黢黢的腳丫子……
眾人驚了一跳,都是後退兩步。
那姑娘也掉了眼淚,哽咽說道“公子,小女子和父親投靠親友,走到這裡被惡人偷了盤纏。
“父親氣怒之下病死了,小女子實在無力安葬父親,隻能在此長跪……賣身葬父!”
說罷,她又磕頭,眼淚很快就打濕了身前的青石地板。
賈旭有些手足無措,之前家裡管得嚴格,他房裡彆說小妾通房,就是丫鬟都沒有一個,衣食住行都是小廝和婆子打理。
這會兒突然被一個如此美貌年輕的姑娘,哭泣糾纏,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瞧了一眼盧綜和李家兄弟,見他們沒說話兒,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姑娘,我們也是路過……不知有什麼能幫到你?”
姑娘抹了一把眼淚,睫毛濕潤,輕輕眨動,眼角眉梢就隱約帶了一點兒魅惑。
“公子出門在外,想必沒有帶太多人手伺候。隻要公子給小女子十兩銀子,安葬了父親,小女子願意追隨公子,為奴為婢,任憑公子安排。”
說罷,她害羞的低了頭,露出一截白膩的脖頸,陽光下分外晃眼。
賈旭下意識吞了吞口水,他捏捏袖袋裡的荷包,裝了二三十兩銀子,倒也不差這十兩。
“姑娘,我可以給你十兩銀子,讓你安葬了父親,但我不缺奴婢,你安葬父親之後,儘可繼續去投親……”
那女子不等聽完,又哭了起來,“我知道,我這般蒲柳之姿,入不了公子的眼。公子可以不收留我,但請公子告知住處,我想在安葬父親之後,給公子磕個頭。”
賈旭額頭已經見了汗。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聽得女子不再糾纏追隨,隻要磕頭道謝,他下意識就要告訴客棧的名字。
結果,家仁卻一把扯了他的袖子,及時攔了下來。
盧綜在旁邊看了半晌,也覺得哪裡不對勁,開口說道“這姑娘怕是想埋葬了父親,再尋個歸宿,但我們是路過,幫不上忙。
“不如我們趕緊讓位,讓姑娘再等候下一個有緣人吧?”
說罷,他就要扯了賈旭離開。
但不知何時,他們身後居然圍了七八個看客。
有挽著籃子的婦人,也有凶神惡煞的漢子,更有花白胡須老人,把他們的退路堵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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