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貼身伺候賈二夫人的牛婆子就勸道,“夫人,這碧玉瓜可是表小姐特意送來孝敬您的。您啊,分來分去,誰都想到了,就是自己沒舍得吃一塊。”
賈二夫人擺手笑道,“若是寶珠在家,我肯定不會分出去,畢竟還不夠她吃的呢。但寶珠被她姑祖母接去了,這麼好的東西就剩下了。
最近老太太最近胃口都差了,老爺和大老爺商量正事,都該多吃點兒。”
牛婆子跟了主子多少年,知道再勸也沒有用,隻能趕緊去忙碌。
結果這個時候,二門上的粗使婆子居然跑來報信兒。
“夫人,表小姐來了,瞧著臉色不好,而且還帶了……馮夫人!”
馮夫人?
賈二夫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牛婆子提醒道,“這個馮夫人可是大夫人娘家的侄媳婦?”
“對,對!”粗使婆子趕緊點頭,小聲添了一句,“是綁著來的!”
這下,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賈二夫人帶著人親自迎了出去。
這會兒,婉兒已經走到了半路,一見最疼她的姑姑,她當時就哭開了。
“姑姑,我要氣死了!大夫人的娘家侄媳婦居然跑到我們家撒野去了,甚至驚動了我公爹和溫先生!我真是沒臉在婆家了,今日這事處置不好,我就自請下堂!”
“這傻孩子,說的什麼胡話呢!你婆家把你當寶兒一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你夫君還是新科狀元,旁人羨慕的眼珠子都發紅,你居然還要自請下堂?再這麼不著調,我可替你爹娘打你了!”
賈二夫人心疼侄女,一把攬著她,又勸又嚇唬。
被綁成粽子的馮夫人眼見她們說半晌,也沒人搭救她,氣的死命嗚咽。
賈二夫人這才好似剛看到她一般,問著侄女,“這是怎麼回事?”
婉兒立刻抹了眼淚,簡單說了一遍。
賈二夫人當時就黑了臉,罵道,“這還了得!簡直是失心瘋發作了!”
她扭頭就喊了牛婆子,“你去書房,把大老爺和二老爺都喊去老太太的院子,還有大夫人也彆落下了。今日若是不好好說道一下,沒人給我們姑侄做主,我也自請下堂!”
牛婆子應了一聲扭頭就走,賈二夫人隨後喊人提著馮夫人主仆,直奔主院兒去了。
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賈二夫人那潑辣的脾氣,受她看重的貼身婆子,當然也不是善茬兒。
於是,賈二老爺和哥哥正下棋,廝殺的難分勝負,就聽說媳婦兒要自請下堂。
“胡鬨!好好的日子,孩子都多大了,提什麼下堂!”賈二老爺嘴裡罵的厲害,但扔了棋子,就直奔後院,大哥都扔在身後了。
賈老太也知道兩個兒媳不算和睦,偶爾平日有些矛盾,她都會和稀泥。
但今日這事,顯然是糊弄不過去了。
很快,所有人都到齊了。
賈大夫人一見門外被捆的侄媳婦就急了,“秀芝,你怎麼在這裡?”
賈二夫人嘴巴從來不輸人啊,立刻高聲應道,“大嫂,你這個侄媳婦兒可是能耐著呢。彆說在我們賈家放肆,方才還跑到伯爵府,都替伯爵府當家做主去了!
“她不僅把馮家的臉麵,把你的臉麵,甚至把我們全家的臉麵都扒個乾淨!真是不知道誰給她那麼大的膽子!”
“二弟妹,你不要陰陽怪氣,有話說明白!”賈大夫人被刺的有些惱火,也顧不得自己端莊大氣的形象了,氣急敗壞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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