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無力了“師弟還有什麼事嗎?”
白雁飛動了動嘴角,還是說了出來“是因為秦守靜嗎?你拒絕我,是因為秦守靜吧?”
陌天歌麵無表情“這是誰說的?”
“靖和師叔說,那秦守靜帶你回來,就是要將你收用的!”
陌天歌沒說話,但她的臉色已經說明了她的心情“這話是你誤解了吧?”
“我可沒誤解,這可是靖和師叔說的。”白雁飛冷笑,“秦守靜有什麼好的?我哪一點不如他?論資質論身份,他哪裡比得上我?他不過比我早出生一百多年罷了,再給我一百多年時間,到時我必定把他踩在腳下!”
陌天歌也冷笑了“白師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站的是什麼地方?你在朝陽峰如何就罷了,這裡是清泉峰,不是你耍少爺脾氣的地方!”
聽到這麼不客氣的話,白雁飛怔了怔“陌……陌師姐……”
陌天歌繼續冷笑“在清泉峰上,在我的麵前,說我同室師兄的壞話,白師弟,難道震陽師伯沒教過你什麼是禮貌嗎?”
白雁飛臉色青了。
陌天歌踏前一步“跟你說客氣話你聽不明白,我也隻有實話實說了。白師弟,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有震陽師伯,你算什麼?單靈根?沒錯,你資質很好,可若是看資質就算了,我們還修煉做什麼?直接按資質排輩就是了。不錯,守靜師兄是比你大了一百多歲,可就算給你一百年,你能做到跟他一樣嗎?我再不客氣地說一句,一百年後,你確定你自己能結丹嗎?”
“我當然可以!”白雁飛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臉色漲紅,“我是單靈根,就算沒有師父,我也可以!你居然拿我跟秦守靜比——”
“是你自己要跟守靜師兄比。”陌天歌勾起嘴角,望著他,“不跟他比也可以,那你跟我比一比啊?我不是‘單靈根的天才’,可我如今二十有九,已經築基中期了,你呢?天才的白師弟,你也不過小我幾歲,為何剛剛築基?”
“那是因為你有機緣!”白雁飛大叫起來,氣得哆嗦,“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剛剛築基就遇到了機緣,所以直接晉階了築基中期!”
“對,可機緣也是實力。”陌天歌繼續笑著,“就算比一比煉氣到築基又如何?白師弟,你是二十二歲築基的,守靜師兄可是二十歲築基,甘露峰的靈犀師兄還是十七歲築基呢,你也沒贏過他們啊!再說我好了,我是二十三歲築基的,那時候我還是個五靈根的廢才,也隻是比你慢了一年而已,你真的就勝過了我們所有人嗎?”
白雁飛什麼也說不出來,就看到陌天歌用一種看著無知的孩子一樣的目光看著他“好好修煉吧,心思都在雙修這種事上麵,百年之後你可就真的對不起‘單靈根的天才’這種稱號了。”
“陌師姐!”白雁飛再度追上去,不知是因為不甘心還是惱怒。
但這一次陌天歌沒停留,一揮衣袖,一股澎湃的靈氣阻了阻他的步伐,於是白雁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踏上白絲帕揚長而去。
白雁飛站在原地,心中又是憤恨,又是難堪。他真的沒想過,沒想過這位陌師姐居然會看不上他,可剛才陌師姐輕而易舉的一招,便阻住了他的腳步,讓他知道自己真的不如人家。
不,當然不是這樣!他惱火地揮出一道法術,將地麵轟出一個大坑。他是單靈根的天才,他是震陽道君的關門弟子,怎麼可能不如彆人!他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光禿禿的峭壁忽然滑開,驚回了白雁飛的神智。
他一轉頭,便看到一個人站在打開的石門處,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他“白師弟,你來我們清泉峰做客,為何要把我的洞府砸出一個洞?”
白雁飛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一時沒回過神,但很快的,當他看清眼前是什麼人的時候,怒跳起來“秦守靜,都是你!我跟你拚了!”
毫無理智地取出師父賜下的法寶,白雁飛怒氣衝衝地衝上去,根本沒想過以自己的修為根本打不過人家。
秦羲隻是抬了抬手,一股靈壓頓時籠罩下來。
白雁飛靈息一滯,寸步難行,他不服氣,拚命地調動靈氣想要對抗,可這股靈壓太強了,他“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跌倒在地。
秦羲收了靈氣,淡淡道“白師弟,你如此目無尊長,莫怪我替震陽師伯教訓你!”
“你,你……”白雁飛趴在地上,連話說不出來,不知是因為被打的,還是給氣的。想來想去,又悲從中來,乾脆放聲大哭。為什麼他這麼命苦?剛剛被人拒絕,眼下又被情敵教訓,而且還是這樣的姿勢,真是臉都丟光了!
他這一哭,秦羲倒是愣了。任是他喜怒不形於色,還是忍不住有啼笑皆非的感覺。這位白師弟,他也隻是多年前見過,眼下人是長大了,可這性情果然還是個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白雁飛抹了把臉,抽噎著爬起來。他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再加上剛才吐出的血,糊了一整臉,頓時沒了俊俏公子的風度,成了個花貓臉。
剛要起身拍拍衣裳,整整頭發,光鮮地回去,結果一站起來又看到了秦羲,他又怒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秦羲麵無表情“這裡是我的洞府,我當然在這裡。”
“你……”想到自己剛才被人看了好一會兒的笑話,白雁飛頓時羞憤欲死,惡狠狠地瞪著秦羲。
可秦羲卻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依然平靜冷漠地說道“白師弟,若是無事,你還是趕緊回朝陽峰吧,我就不留你了。”
“我……”誰要留了!
可秦羲沒等他說話,便轉身進了洞府,石門一關,幻陣一開,又成了個平凡無奇的山頭。
留下他一個人呆呆地站著,風吹過他糊成一團的花貓臉,分外悲涼。
…………
陌天歌氣衝衝地打開明心居的禁製,結果葉真機正和他的小夥伴華淩在院子裡逗著烈火獸小火玩,兩個小家夥看到她冷著一張臉進來,連忙站起來。
“姑姑!”
“師叔!”
陌天歌看到他們有些害怕的樣子,連忙擠出一點笑意“哦,是華淩啊,你們倆玩什麼呢?”
“沒,沒。”葉真機趕緊說,“姑姑,我們沒在玩小火,是跟小火一起玩!”
聽了這句話,陌天歌這下是真笑了。小火目前是相當於築基初期的靈獸,性格又溫順,就成了這兩個小家夥玩鬨的目標,老是要小火幫他們這個那個,還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哪裡不知道,隻不過他們還算收斂,也就由他們去了,而且有小火在身邊,也不怕他們出什麼意外。
“行了,你們玩吧。”摸摸葉真機的頭,讓他們小家夥自己玩,自己進了修煉室。
虛天境內,依舊是涼風習習,天明水淨。
陌天歌在小屋中坐了一會兒,想要平靜紛亂的心情,拿起一疊書冊,可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她忽然將所有的書籍全部砸了出去。
這些材質不同的書冊紛紛掉在竹質木板上,發出淩亂的聲響。
她重重地喘息著,頹然坐下,將臉埋在臂彎裡。
“靖和師叔說,那秦守靜帶你回來,就是要將你收用的!”
“靖和師叔說,那秦守靜帶你回來,就是要將你收用的!”
白雁飛的這句話在她心頭來來去去,一直不肯停息。
雖然她當時那麼肯定那麼輕描淡寫地將這句話帶過,但卻控製不住心中的怒氣。
其實她知道,這句話必定是靖和道君說的,白雁飛再怎樣,也不會胡亂編話,可她卻不知道原話是什麼,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忍不住去猜,他們是不是當真有過這樣的打算?
有了虛天境,她不怕彆人對她心懷不軌,可是……她卻不願意那個人當真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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