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子的這一句話,讓本來對她十分迷戀垂涎的,年紀輕輕的劉挺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這女子說了這話很明顯是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行蹤。
陳寒也略有些意外。
他們進入登州水師防禦範圍之時,的確出示了欽差關防,所以才會被放進來。
但這女子怎麼這麼清楚?
難道說登州水師有他的線人?
又或者說登州水師經常把那些走私之人放進來?
所以她才會跑過來問自己。
陳寒剛才還有點犯惡心,但一聽她這話立刻就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這妖媚的女子,試探地問道:“老板娘這是什麼意思?”
紅裙女子咯咯笑道:“沒想到,小哥長得俊俏,連說話的聲音也這麼好聽。”
邊上的曹正淳聽了之後皺了眉頭:這不像是一個良家女子說話的方式。
加上她那放蕩的舉止,更加深了所有人對她不好的印象。
陳寒沒有說話,依舊看著她。
女子笑過之後,撐起身子,坐直了看向陳寒:“大生意倒是不敢做,但是做點小買賣糊口,倒也可以,幾位客官到底打哪裡來,要去做什麼?
如果能合作啊,當然最好。”
陳寒胡亂編了一個理由,“我們是做水上買賣。”
“水上買賣也有很多,搞販運啦、打魚啦以及……”她停頓了一下,湊了過來,在一陣沁人心脾的芳香中,小聲說道:“走私啦,小兄弟,你屬於哪一類?”
陳寒不為所動,“老板娘既然見的人多了,那您說,我們是屬於哪一類?”
陳寒把皮球又踢了回去,紅裙女子眼嘴清秀,“小弟弟果然精明。”
這一下就變成小弟弟了,從她出現到為止,對陳寒的稱呼就變了好幾個。
陳寒依舊沒有表情變化。
如果開始對這女子呢,是一種男人看到漂亮女人本人的反應,那現在隻是警惕性十足。
這女子絕不是簡單的人。
原本以為這女子說到這裡一定會再說下去,可沒想到女子嘩啦一個轉身,從桌子上下來,然後風擺荷葉般,扭著腰,媚倒眾生的就上了二樓,什麼話都沒說。
這一下子把陳寒他們的胃口吊足了。
劉挺甚至站了起來朝二樓喊,“唉,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說話說一半,到底要不要做買賣?”
樓上沒有聲音,那店小二倒是又非常僵硬的問道,“幾位客官要吃什麼?”
劉挺差點被他這句話氣得吐血,最後隻能無奈的說道,“你看著上吧,伱們這裡有什麼,我們就吃什麼。”
那店小二這才一點頭,屁都不放一個就走了。
時間不長,還真就上來了幾樣菜。
一盤腥味十足的蒸魚、還有幾樣不知道是當地特色還是什麼的紫色小菜。
一盤清炒的蛤蜊,然後是一些小魚小蝦,一盤黑乎乎的熏肉似的肉,還有幾壺酒。
劉挺看著賣相都不夠普通小館子的幾道菜,實在無語,吃了一塊那魚,他乾嘔起來,“真難吃!”
陳寒見狀,什麼都沒吃,隻把隨身帶的乾糧拿出來對付了幾口。
原本這麼差的態度,陳寒他們應該走才是。
可陳寒對那女子的話十分感興趣,甚至還住了下來。
……
當天半夜。
陳寒沒有睡著。
隔壁住著劉挺和王虎也沒有睡。
曹正淳一直都坐在陳寒的房間。
他不像普通人那樣一定要睡覺才能補充體力。
他坐著調息就可以。
就在陳寒閉著眼思考之時,突然曹正淳那邊站了起來,看向陳寒小聲說了一聲:“都督,房頂有人。”
陳寒衝他點了點頭。
曹正淳身形像條蛇一樣從窗戶遊了出去。
接著陳寒就聽到房頂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