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流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錢一石:“八嘎呀路!!死!”
井上十三郎大吼一聲向前衝過來。
咻!!
嗤!
黑衣箭隊其中一人,一箭射出,正中他的眉心。
一箭把他射飛,死得透透的。
徐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心跳都開始加速。
老人家的眼前閃現了一幕又一幕。
都是曾經在東南抗倭的經曆。
曾經他們那麼努力去與這些倭寇拚殺。
但是東南數省不少的利益既得者卻利用倭寇為他們謀利。
真是喪儘天良啊!
喪儘天良啊!
徐渭想到這一幕。
想到那些慘死在倭寇刀下的老百姓,大吼一聲:“砍掉他們的腦袋,不要一個活口!”
大廳裡麵還有不少沒有死透的倭寇。
他們掙紮著想要起來。
然而他們卻動彈不得。
渾身的劇痛讓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明軍衝過來。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被殺掉。
這些畜生曾經按照東南數省的豪紳的指示,到岸上去對無辜百姓進行虐殺。
曾經糟蹋侮辱過不少的女子。
而今他們終於要得到報應了。
李如鬆也上前去握著鋼刀,對著那些躺在地上不管死沒死的狗東西,進行補刀。
唰啦!
撲哧!
啊……
啊啊……
大廳裡麵傳來痛苦的哀嚎和刀刀入肉裡麵的聲音。
倭寇們躺在地上,即便沒有死透,卻也無力反抗。
明軍根本沒有跟他們虛與委蛇,照著他們的脖子就砍下去。
鮮血飆飛!
人頭落地!
一顆顆不甘的腦袋和他們的脖子分了家。
這些畜生就在剛才還在議論著。
這一次又可以到岸上去了。
這一次他們要是到了岸上一定要多搶東西,要多殺人,要多侮辱女子。
隻是老天爺終究是沒有饒過這幫畜生,沒有讓他們得逞。
看著一顆顆腦袋從倭寇的脖子上麵分離,聽著這一聲聲最後的哀嚎。
徐渭就好像是在欣賞動聽的音樂一樣。
他原本就是音律大家,很喜歡彈奏古曲。
可是這一刻他聽著這些倭寇的哀嚎,心裡麵卻生出一種,自己曾經聽過的任何的樂曲都不如這些慘叫奏出的音樂動聽。
不到一個時辰這些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倭寇,就統統被砍下了腦袋,沒有一個活口。
本來按照這個進度來看陳寒的任務就完成了。
如果東南數省的這些人知道了這件事的話,估計得吐血。
徐渭一揮手:“把這些畜生的屍體堆積起來燒掉,骨灰給他揚了!”
李如鬆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居然如此的恨倭寇。
不過他想都沒有想就去執行了這個任務。
用了三天的時間,李如鬆他們才將倭寇的屍體都給燒掉,而他們自己則是找到了倭寇的衣服,都給換上。
在這三天裡,李如鬆他們滅掉了倭寇的消息也傳到了陳寒的手上。
……
錢一石家裡。
陳寒接到消息後,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好啊!該現身了!”
當陳寒再次神出鬼沒出現在了官道上,並且派出官兵前去知會浙江的各路官員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事情。
整個杭州府這一天都被驚動了。
上至浙江巡撫、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下到杭州知府、各地知州,陸陸續續趕過來迎接的居然有一百多名官員。
杭州城外接官亭。
浙江巡撫單獨把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叫到了一邊囑咐。
“諸位,你們雖然是本官的下屬,但咱們不妨把話說開了。
製台大人這回下東南來尤其是來我們浙江,說是為了掃除倭患,其實是為了掃除他變法的障礙。
我們不能讓他成功,對外我們說的是為了朝局穩定,天下太平;
對內嘛,我們幾位都在東南為官日久,這裡除了周指揮是北方人之外,我們都是東南人。
但即便周指揮,在都指揮使這個位置上也有四年了,加上在千戶所位置上待的時間的話,應該也有十好幾年了吧!”
周指揮回道:“回中丞的話,有十五年了。”
浙江巡撫聽後,言道:“浙江現在也算您半個家了,置產了嗎?”
周指揮點頭。
浙江巡撫於是道:“所以我們這些人都算東南人士,正所謂千裡做官隻為財,大家的家底都在東南,我朝慣例俸祿皆低,沒有這些產業支撐,我們就不要當這個官了。
他陳寒要變法,就是從我們身上割肉,我們能讓他這麼簡單成功嗎?”
布政使上前去:“中丞您就放心吧!這個陳寒下來,就是與我東南官場為敵,我們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按察使也上前去表態。
都指揮使很尷尬,他家裡人都被陳寒給扣留了,現在被放出來身,邊的隨從都換成了錦衣衛的人。
他現在站出來,大聲表態,說不會讓陳寒得逞,他自己都覺得很諷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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