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一傳來孔胤成頓時驚喜莫名。
他連滾帶爬地向著剛剛分開來的人群。
那裡有一點極端豪華的大轎。
為什麼說豪華呢?
因為一般人腦海裡邊抬轎子的極限就是八抬大轎。
可是呢,這一次,老百姓們居然看到了是十六個人抬著一頂轎子過來。
這轎子有多大呢?
跟街道差不多同寬的,街道是寬兩丈有餘。
可是可他那轎子往街道一放,兩邊就隻能稍微地擠過去一個人。
由此可見他的轎子有多寬?
高達一丈,就像一個小房間一樣。
這排場,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來了。
同行的居然達到了兩三百號人。
而且個個好像是經過專業訓練一樣。
孔胤成連滾帶爬地來到了轎子邊上,大喊起來:“爹救我,爹救我呀!這個什麼欽差居然敢殺我!他不把咱們孔家放在眼裡麵!”
陳寒看一下了,那頂轎子那頂轎子裡邊的人,居然都懶得出來,隻是懶洋洋的說了一聲:“回去了!”
說實話,陳寒見過擺譜的,但是真沒見過敢不敢在自己麵前如此擺譜的。
想當初皇太後在自己麵前還吃了個大癟呢。
我來到地方上一個山東的按察使,你即便是孔家的人,即便是當今衍聖公的親弟弟,那又如何?
我還是欽差呢,代表的是皇帝,你居然敢如此無禮。
可是人家這個按察使居然就真敢無禮了。
這個孔尚義,甚至都沒有把轎簾掀開來看一看陳寒。
孔尚義在裡邊說了這麼一聲之後,那孔胤成就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皇帝的赦免一樣,大搖大擺就想走。
陳寒暴怒,“誰老子讓你走了嗎?還有,轎子裡的人滾出來!!”
沒想到教子裡邊依舊是那道懶洋洋的聲音,”欽差老夫見多了,伱這樣的欽差少見,不過我孔家的人,焉是你能攔的?
成兒。把這東西給他看看。”
聽他這聲音哪像生病了,不來迎接自己就是托詞。
說話間從轎簾縫裡邊有一卷卷軸被遞出來,黃顏色的,明黃色,皇帝專用的明黃色。
那孔胤成喜滋滋地接過,然後展開,甚是驕傲地說道:“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可是弘治皇帝下的詔書,見這詔書如見皇帝!”
邊上百姓見狀,立刻跪下去,連山東的官員見到也趕緊跪下,山呼萬歲。
孔胤成見狀哈哈大笑:“你個欽差能怎樣又能怎樣?這是山東地界,是我孔家說了算的。
你是欽差很能啊,剛才沒怎麼沒把我一下搞死,我不能把你這個欽差怎麼樣,但你會走吧,你走了,你看看本公子以後怎麼把這些人搞死。”
說著他收起卷軸就要轉身,跟著他那爹的叫著一起走。
陳寒卻在所有人震驚當中衝了上去,一把奪過了孔胤成手中的詔書,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當中,擦擦擦幾下,把那詔書都給撕毀了。
他也不管詔書的內容到底是什麼,現在怒火已經衝上了頭。
他一邊撕那詔書,一邊大吼起來:“媽了個逼的,今天彆人說一道皇帝的詔書救不了你們父子,就算是玉皇大帝下來了,老子都能讓他見閻王去。”
陳寒這一手,可是把所有人都給震驚到了。
皇帝的詔書,雖說是隔了好幾代皇帝的詔書,那也是詔書啊,畢竟不是前朝皇帝的詔書,而是本朝皇帝的。
陳寒怎麼敢直接撕毀詔書,這和打皇帝的臉麵有什麼區彆?
果然山東的各官員大吼起來,“大膽,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撕毀皇帝的詔書,來人來人了!!”
可是錦衣衛這個時候卻嗆啷啷把繡春刀都給拔了出來,李如鬆更是大吼起來,“我看誰敢動!!”
王虎、劉挺也是怒氣衝衝,王虎甚至砰的一聲朝天放了一聲火槍。
原來錦衣衛當中其實是有一半攜帶的是神機營的火器出來的,為的就是對付一些比較難對付的人。
他們拿的那麼長的其實不是槍,而是魯密銃。
一聲槍響,濃烈的火藥味令在場所有人更是震驚。
孔胤成看到自家的詔書,跳腳大罵:“好大膽子,好大膽子啊,你敢撕毀皇帝的詔書,你是要造反啊。”
裡邊那孔尚義終於也覺得事態有點不受控製了,他掀開了轎簾。
陳寒第一次看到這老家夥四十來歲的模樣,養尊處優肥胖異常,比他那親哥哥倒是少了一分沉穩,多了幾分倨傲。
他伸出手指,指了陳寒一下:“你好……”
他還想說好大的,可是陳寒已經一把把他給拽了出來。
“我草泥馬!!”先是朝著臉上招呼了兩個大電炮。
然後抽出邊上掃帚的棍子,雙手舉起來,啪的一下就把他打倒在地。
一邊打一邊罵:“我**,擺譜是吧!
我讓你擺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