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幅場景,一般的人肯定同情。
但是李如鬆他們卻根本同情不起來。
隻覺得這些人都該死。
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呀。
為首那幾個以李如鬆的眼光來看,必然是收了好處,要不然不會這般亢奮。
可是後邊那些腐儒,一個個的以為自己是救世之臣,還真覺得護衛了孔家,就護衛了天下一樣。
也不知是被什麼人給洗腦成這樣。
當然最可笑的是他們手腕著手,還以為陳寒不敢開炮,還覺得可以阻攔。
可沒想到僅僅是一輪炮轟,就把他們五千人給搞成那副樣子。
剛才還說殺身成仁,即使知道會死也不畏懼,可現在怎麼樣?
十發炮彈下去,不照樣被嚇得屁滾尿流,自相踩踏嗎?
十發炮彈下去,可能弄死了五六百,但是他們自己自相踩踏,混亂當中死掉的可能得有兩三千。
在吊橋前麵被踩死的,死得最慘。
幾千人互相踩踏,就為了爭奪那三四米寬的吊橋。
在如此狹窄的通道之前,有些人被擠進了護城河,有些人被踩成了肉泥。
就比如抱著排位的那幾個,死得實在淒慘。
跟地麵的泥土都混在一塊了,分都分不開。
那塊大成至聖先師的牌位,已經被踩成了破木板。
看著洞開的城門以及城門前,沒有死透的痛苦哀嚎的讀書人,陳寒一聲令下:“進城!!”
浩浩蕩蕩的兩千多人,踩在由鮮血鋪就的紅地毯上,進了城。
進了城後還能看到有讀書人,像見了鬼一樣地落荒而逃。
城裡邊的百姓這看著這支殺氣騰騰的隊伍,說不出是喜是憂還是害怕,但是心裡邊多少是有些高興的。
因為他們知道這支隊伍必然開向曲阜孔家。
孔家屹立在曲阜上千年,刻在曲阜每個人腦子裡的印象隻有一個——惡霸。
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收拾他們。
所以他們為非作歹,無惡不作。
他們就是此地最大的惡霸。
甚至很多人私下裡說:孔家在曲阜說的話要比聖旨還管用。
年紀大一些的老人還說過,這個孔府之所以如此猖狂,就因為連皇帝到泰山封禪,都要到曲阜來拜見一下孔聖先師。
可現在百姓們卻聽說,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襲欽差官服、滿臉殺氣的年輕人,此時要去滅了曲阜孔家。
三天前就有消息傳出來。
所以曲阜孔家如臨大敵,才會聯係這麼多讀書人,想在城門口就把陳寒給擋住。
隻是看起來失敗了。
老百姓甚至都看到了那些讀書人狼狽不堪的慘狀。
甚至都能聞到馬蹄上麵的血腥味。
那是踩著外麵讀書人的血進來的。
百姓們紛紛避讓。
陳寒一馬當先向著,道路儘頭的曲阜孔家而去。
而就在陳寒前走之時,斜刺裡另一條街上有敲鑼鳴號之聲傳來。
接著有一人唱道:“魯王到!!”
一頂親王才可乘坐的轎子,從右邊的街道上緩緩而來。
那儀仗隊伍十分的高規格。
陳寒勒馬停住,後邊的錦衣衛,立刻上前來給陳寒彙報。
“都督,這是第七代魯王朱觀烶。”
陳寒問,“此君為人如何?”
錦衣衛立刻回答:“不是個東西,跟第一代魯王相差不多,荒淫無度,濫殺無辜。
他在自己的封地之內喜歡搞殘酷的肉刑,斷人手腳,甚至學戲曲裡的紂王,搞炮烙之刑,非常不得人心。”
陳寒一聽這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回頭看了看李如鬆,“難怪你會說龍頭鍘可能也有用。”
李如鬆露出笑容來。
他早就聽說了,這個魯王在山東地界那是出了名的殘暴。
還真就和他的老祖宗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兒子一模一樣,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寒大喊一聲,“把龍頭鍘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