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柳之山有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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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竹顏公子及時趕到,王爺的病也慢慢有起色,倒是穆青,一回來就大吃一頓又睡了一整天才有了精神。
經過幾日的修整,軍隊開拔。
大魏的各種奇珍異寶一頭已經進了皇宮,一頭卻堪堪進了城門,還有那大魏的皇族,大邑的皇帝給魏王封了侯,卻也隻是空有名分罷了,倒是那三公主,剛進宮就是妃位,所以民間也傳其實皇帝是看上了那三公主才派兵攻打大魏。三公主雲鸞擔上了禍國妖姬紅顏禍水的名聲。
大邑的慶功宴會,觥籌交錯。
雲鸞看著那下坐的父皇和母後,看著那原本該是自己家的東西卻隻能任由彆人賞賜還隻能笑,還要笑得開心。
雲鸞修剪精致的指甲嵌入血肉,心中恨極了著大殿上的歡愉,但那精致的臉上卻還是那鎮定自若的神情,雲鸞看著那坐在百官中卻是最耀眼的那人,帶領百萬雄兵攻入大魏,但那一身戎裝在戰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也攻入雲鸞心裡。
幾個還沒出嫁的公主怯怯的坐在席上,各皇子們已經被下了牢。
雲鸞心想算起來就隻有木兮姐弟兩逃離了這場災難,卻也不算逃離吧,人都死了呢。第一次覺得可以簡單的去死真好。雲鸞靜靜的看著宴會上的人那種鄙夷的眼神,嗬嗬,階下囚啊。
和皇宮的熱鬨不同,城裡的布莊的後院有些安靜,木兮看著英叔收集起來的消息,輕輕皺眉“所以周亭並沒有聽從皇帝的吩咐投降,而是帶著士兵們離開了戰場”
屋子裡的人麵上都有些嚴肅,雖然大魏皇室腐敗,百姓的生活日益艱難,但那也是自己的國家。從此就再沒有大魏了。
英叔道“而且已經有下屬說是看到了形似那周將軍的人出現在京都,隻是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的落腳的地方”
“是麼,周亭那樣的人,從戰場離開的那刻就注定以後隻能像孤狼那樣戰鬥了”木兮把玩著手裡的紅色小鳥,對於周亭,算是難得的軍事人才吧,可偏偏遇上這樣的君主,又要有腥風血雨了。
“近日王府和竹顏的人的搜索會更加頻繁,除了明麵上的生意,其他的人全部隱下去,尤其是你,竹逸,不要總是出去湊熱鬨,卻又在竹顏快要找到你的時候逃跑,你們這樣的遊戲也當真是無聊,竹顏現在怕是吃了你的心都有了”木兮看著那懶散模樣斜斜的靠著的人,都是師兄弟,這性子一個比一個差,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師傅會教出這樣的師兄弟。
木兮又到“你那師弟對你的執念可比那王爺強多了”
英叔道“那個,主子,我們要組織人手去救魏王他們麼”
英叔看著木兮,自從失了小皇子之後的木兮就很少像以前一樣的笑,雖然有消息說是小皇子當初是被人帶走的,但是一年多來沒有打探到一點關於小皇子的消息,那些被關押起來的人就是木兮最後的親人了。
木兮道“不用了,那皇帝也不會讓他們隨便的死掉,找人看著吧,不要讓他們太難過”
吉原。
京都裡新建的花樓,雖然名字是裸的,但是裡麵的姑娘都是有自由的,可以選擇接客或者賣藝每個姑娘都有自己拿手的東西,初一,正好是吉原花魁千語登台的日子。
還沒到時辰但是樓裡的坐位已經做滿,翹首以盼著那倩影出現在舞台上。
最好的閣樓,木兮搬了塌子在門廊上斜斜的躺著。閉眼聽著歌女彈唱的小曲,手指隨著那節奏輕輕敲擊在塌上。
“我有一段情呀,唱給諸公聽,諸公各位靜呀心靜心呀,讓我來唱一支秦淮景,細細呀道來”
。
。
“公子當真是有情致”
淡淡的聲音在木兮頭上響起,微微睜眼的木兮看著到自己跟前的人,嘴角一翹,繼續閉眼聽曲“王爺才是那好情致的人,到這花樓不找女人,到來找我一個大男人,王爺的口味非比尋常啊”
晟染看著那悠閒的人,直接坐到木兮那躺著的小塌上,也不管那歌女驚訝的眼神。
靜靜的聽著那歌女的曲調,聲音又軟又糯,像是要把人溶到那歌喉裡一般。
呼聽得外頭有些吵鬨的木兮撇撇嘴,等睜開眼的時候那歌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掉。大廳的舞台上的千語姑娘已經上台。
舞曲的節奏有些快,輕點舞台的腳尖,千語柔軟的腰肢和那媚惑的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在挑逗著在場男子的心神。輕快的節奏和那扭動的身體,長長的水袖舞動,竟似那九天的仙女般。
隻見長長的水袖飛舞,竟直直的往木兮所在的方向舞來,木兮伸手把那水袖拉手裡,輕輕一嗅,對著那舞台上的美人輕輕一笑。
木兮手裡的水袖被拉走,台上的千語嬌媚一笑,晃亂了眾人的眼,其間幾人惡狠狠的看著那在上台的木兮,感歎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有這樣的豔福。
“你還當真是豔福不淺啊”晟染在一旁看著一副窯子常客模樣的木兮,這人以前隱藏得當真的是好。
木兮道“王爺不必心急,這美人就和那豆腐一般,心急不得”
就在那千語表演完了之後的晟染明白了木兮那不必心急的話,還未換下舞衣的千語帶著丫鬟抬了小幾放置了好酒就直直的靠在木兮的肩頭。
“公子可是很久不曾來看千語了,千語還以為公子是忘了人家”千語本就生的美,加上那有些撒嬌的語氣,是男人就該邁不動腿了。
木兮看著那靠身上的美人,在那清麗的臉盤上一撫,淡笑到“這幾日忙了些,這不一有時間就來看你了,你就不要怪罪我了,還有啊,旁邊這位才是貴客,彆怠慢了”說著往那黑了臉的男人身上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