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柳之山有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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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外,快速奔跑的馬兒把濺起的灰塵遠遠的甩在身後。
木兮帶著語若和追風摯雨跟著籮曳一起趕往獄鬼的老巢。
一日前,被突然出現的籮曳嚇倒的木兮終於證明了晚南要回去繼續當什麼獄鬼的頭頭都是騙人的鬼話。
籮曳不常說話的嗓音有些微微的沙啞,訴說著關於晚南所有的一切。
當初在大魏的皇宮,晚南並不是被皇帝放出的宮廷,而是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驚了聖架被勒令拖出皇宮處死,但是那處決的老太監見那太過於瘦弱和精致的人起了憐憫之心,命手下的小太監隨便揍幾下把人丟出宮門,而一路找回家中以為回家就安全的人終於到家的時候卻發現父母已經拿著那賣了自己的錢離開了原本的地方。
小小的人原本還能靠周圍鄰居的救濟生活,可是慢慢的大家的日子都變得艱難,誰家也再沒有多餘的糧,小小的人隻能上街乞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遇上了獄鬼的殺手,被帶會獄鬼,當作一名殺手從小訓練。
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的艱苦不言而欲,百人中隻取一人。求生的欲望讓小小的孩子們忘記單純稚幼,待逃出生天的那一刻,熱血早已冰涼。
而當初的晚南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骨骼清奇,天資過人,不消幾年的時間人已經成了獄鬼頭領的左右手,對於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所剩無幾的人卻記住了木兮問自己名字時候的模樣。
自那晚南時常打探大魏五公主的情況,在得知木兮將要嫁與大邑王爺,本想趕來劫了那親卻被獄鬼的事情絆住手腳,待處理完事情來到大邑卻聽的木兮出殯的消息,所以才會出現了那去搶人屍骸這般任性的事情。
搶劫屍骨失敗的晚南回到組織被頭領賜予最最痛苦的懲罰,也就是這樣的懲罰讓晚南在反抗中直接殺死了那頭領,坐上頭領位置的人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舉整個獄鬼之力刺殺晟染。
但是現在,那被晚南殺死的獄鬼原主人重新出現。
獄鬼魔宮。
昏暗的房間燭光微微閃爍,床榻上的人蜷縮著身體似是承受著無儘的痛苦,而身子微微的掙紮都會發出鐵鏈摩擦的聲音,細看才能發現那床榻上的男子四肢被捆綁了鎖鏈。
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佝僂的身子慢慢的走到床前,看著那床榻上蜷縮的人,臉上的麵具中露出的明亮的眸子於那老態龍鐘的模樣不太相符。
而聽著響動,床上的男子微微睜眼看著床邊的人,突然的驚恐讓人不由的往床榻的更深處挪去。
看著人眼中的恐懼,床邊佝僂身形的人似乎覺得很是滿意,慢慢的站直的身子不在佝僂,伸手取下的麵具下是一張年輕活力的臉,男子隨手解開衣袍,露出精壯的身軀,細膩的肌膚在那柔弱的燭光中更顯的線條分明,但是那在胸口的地方卻有一個猙獰的傷疤。
床邊的人隨手在晚南身上一點,趁人張口的瞬間把那藥丸塞進晚南的口中,而吃下藥丸的人臉上痛苦的神情稍減,但身子還是微微的顫抖。
解開衣袍的人似是床上無人般的慵懶的斜斜靠在那床頭,微眯的眼眸裡滿是危險。
男子道“南兒,我是不是有教過你,當真的想殺一個人一定要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把他的身子剁成個十塊八塊的在拿去喂狗,那樣人才會永遠永遠的不會出現,你怎麼就這般的沒記性呢”
男子說著恐怖的話,但是語氣卻是帶著點點的責怪,似乎是在抱怨自己的良苦用心沒有被接受。說著的人伸手輕輕撫上晚南的臉頰,卻被人扭頭躲開。
男子一把捏住晚南的下顎,讓人直麵自己,道“怎麼抖了,是冷了還是怕我當真的砍下你的腦袋拿去喂狗”
忍受著身上那越來越不安的痛苦,晚南看著那重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怕了我就不會回來,要殺要剮隨你,放了我身邊的那些人,他們也不過是執行獄鬼的命令罷了”
見人這般的硬氣男子表示自己心情不錯“嗬嗬,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對那些人下手,畢竟我獄鬼要培養出這些的人可是不易的,還有啊我對那個叫做木兮的人很感興趣的,你猜猜她如果知道你”
晚南咆哮著“住口,住口,我不準你再說了”
因為皖南的掙紮身上的鐵鏈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手腕和那鐵鏈的摩擦的地方因為鐵鏈的粗糙被磨得滲出血跡。但是一番掙紮後的人開始蜷縮自己的身體,像是在努力的隱忍著什麼。
男子取出鑰匙把晚南身上的鏈子解開,看著那蜷縮的人,無情開口“我不說就不存在的麼,我告訴你,你一天是我獄鬼的人,你”
見床上的晚南不對勁的男子突然的一把抓過晚南,直接捏住人的下顎,看著那嘴角流出的血跡怒不可遏“你竟然敢”
大邑京中布莊。
元晨杵著腮幫子坐在布莊門口遙遙以盼,語氣哀怨道“木兮帶語若去都不帶我,英叔,我當真的這麼弱了麼”
英叔雖然明白元晨可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這般年紀,但是看著那委屈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安慰道“木兮這次去是和人談判,你這樣的身形一出現就輸了氣勢的啊,這般的談判可不利的”
聽著英叔的安慰,元晨表示自己更是難過了,抬手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和那小短腿,元晨突然嗖的站起來,捏著自己的小拳頭“英叔,幫我找竹逸,就說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變回我原來的模樣。。嗷,英叔你乾嘛”
英叔看著那小小的人一副做了重大決心的模樣,從櫃台上直接拿了那尺子往元晨屁股上一拍,見人那蹦達起來的模樣,隨手把尺子放下,繼續整理自己的賬本,開口道“你還記得你當初是為了什麼保持你現在的這個模樣的麼,怕疼,要重新長成成人的身形,這相當於把全身的骨頭捏碎重長,你確定麼恩,元晨”
低頭說著的英叔突然的抬頭卻已經不見元晨的身影,隻聽元晨聲音遠遠的傳來“英叔,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那個竹逸肯定很忙的,還是不用麻煩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