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柳之山有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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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大魏的皇城所在之地,因為大魏皇族的重新歸來讓臨城動蕩的局勢更加的混亂,但龍蛇混雜的地方卻也是財富聚斂的寶地。
回夢樓。
每月十五是回夢樓中人氣最高的花魁登台表演的日子。
樓中回欄的窗邊,一身材婀娜的紅衣女子慵懶斜斜的靠在那窗邊,一雙美目帶著些無趣的瞧著那天邊的月亮,晶瑩的酒滴沾染在那紅唇上,風情無限。
時辰已到,絲竹之聲想起,靠在窗邊的女子扭頭望了那舞台一眼,似乎是被打擾到了的微微的皺眉。
搭建的舞台上,花魁在扭動著身姿,而台下的看客手中銀票揮舞,相當的熱鬨。
覺得在大廳裡吵了些的紅衣女子提著自己的酒壺,步伐有些不穩的往樓上走去,卻聽得大廳裡突然的安靜之後那倒吸冷氣之後的竊竊私語。
覺得有些奇怪的女子轉頭往那大廳看去,在看到那大門的時候手中的酒壺從手中掉落,嘟嚕嘟嚕滾落。
整個大廳很安靜,一身形高大的男子慢慢走進大廳,又把自己肩上的嬌小的女子從肩上放下。
瞧著那嬌小的女子,在場的看客們不由得伸手擦擦嘴角那低落的涎水。
隻見女子一身白衣,長長的秀發在發尾綁著一個發帶,額角的碎發隨意披散更顯得五官精致,清亮的眸子和那小巧的鼻,還有那嘴角微微上翹後帶著的幾分的笑意,乍一看上去自有幾分出塵的味道,也就是在那高大的男子把人放下,大家才發現那女子並未著鞋襪,光潔的腳踝和那小巧而微微翹起的腳趾。春光無限。
女子離開那男人身邊,上前幾步撿起地上那掉落的酒壺,一步步上樓把酒壺放到那看呆了的女子手中,輕聲道“老板,你們這收人麼,管吃住就行的那”說完的女子自個兒上了樓,那回神了的紅衣女子也抬腳根上。
離開那大廳的視線,紅衣女子一步蹦上前,直接抬手就攬上那光腳的女子的肩,很是開心道“木兮,你居然還知道回來的啊,兩年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和岩老他們都要給你辦一個衣冠塚了你,還有啊”
說著的女子伸手在木兮胸口揩油一摸,道“你不是當真的去嫁人去了吧,你相公手法不錯,發育得很是壯觀啊”
推開那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木兮指著大廳方向,問“雪柔姐,那花魁出場多少銀錢”
紅衣女子名叫雪柔,是這回夢樓的老板。
雪柔道伸出一根手指,驕傲道“少一千兩免談”
木兮又道“那像你剛剛這般的上下其手呢”
雪柔道“雙倍”
“哦”聽著雪柔的回答木兮似有所思,突的木兮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道“那雪柔姐記得,你現在欠我兩千兩”
而被木兮那笑晃了眼睛的雪柔在聽到木兮之後說的話表示姐無所畏懼,既然都摸了那自然是值得的。
回夢樓頂樓,木兮瞧著那還和自己當初離開時一般的房間,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把人帶到房間,雪柔道“回夢樓重新裝修過,但是你的房間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好了,現在和我說說,為什麼突然的回來了,發生什麼事了,還有你的戒指”
木兮手上帶著一血玉戒指,戒指上雕刻著一半麵妝的女人臉,一半精致,一半腐朽,但是這戒指當初可不是這般模樣。
抬手望著手指上的戒指,木兮道“這戒指啊,在身體裡放了兩年了,血氣都浸透進去了”
木兮說的淡淡的,但是雪柔卻聽出的決絕,雪柔還記得當初木兮說要離開一段時間,原本雪柔隻以為是人覺得累了要休息休息,卻不想這一彆就是兩年,雪柔也曾經去調查過木兮的真實的身份,但是除了能夠知道那大邑的五公主也是這個名字外對木兮一無所知。
覺得木兮不想說那兩年的時間裡經曆的事情,雪柔也就不問,從木兮的房間中翻找出那酒杯,雪柔給木兮滿上,道“那告訴姐,這次回來要做什麼”
木兮道“我要大魏和大邑”
“恩?”雪柔有些奇怪的看著木兮,道“你不是對這樣的事情不感興趣的麼”
木兮再次道“我要大魏還有大邑”
對於木兮想要的東西,雪柔並不覺得狂妄或者是虛無縹緲,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後眸子中慢慢染上狂熱,而後抬手攬著木兮的肩,在木兮的臉頰蹭蹭“我的小木兮啊,你都不知道你離開了我們幾個老東西有多無聊,我就不說了,就連岩老夫妻都去開什麼脂粉店了,可見沒有你咱們幾個老東西當真是沒有什麼樂趣的啊,對了,那個死胖子鐵定也是想你了,咱們去找他,將就的去掀掀他的攤子”
說著的雪柔起身就要往外走去卻被木兮攔住,瞧著那性格還是這般風風火火的人,木兮道“現在這個時候怕是不用我們去就已經有人去掀攤子了的”
如果說臨城中的溫柔鄉是回夢樓,那麼隻在夜間開放的格鬥場就是那城中最血腥刺激的地方。
格鬥場,建在臨城地下,整個大廳都相當豪氣的用那上好的夜明珠修磲,大廳中分為好幾個小區,每處都有負責統計賭票賭率的人,牆上貼了在格鬥場的勝績最多的人,在這樣的格鬥場,你可以買任何一個上台的人的輸贏,當然也可以自己上。
入夜正是格鬥場正熱鬨的時候,每個小區都是滿當當的人,呼喊聲和那拳拳到肉發出的悶響充斥著整個大廳。
格鬥場後院正中央的房間,一身材肥碩的男子身軀擠在那小小的桌椅之間,一手翻看著那那賬本,另外一手啪啪的敲打著算盤,看完賬的男子看著那賬本上的數字,似是有些煩惱,自顧喃喃著“這麼多錢,錢庫又要重新裝修了麼,好麻煩啊”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外麵有人來砸場子”
看著賬本正煩惱的男子聽著那屬下的聲音,急忙轉頭望去,開心道“當真”
在得到確定的回複的男子直接丟開手頭的賬本,從那狹小的桌椅間擠出自己的身軀,卻又因為自己身軀實在是太過於龐大了,碰撞間那擺放在桌子上的茶水打翻在地,剛好撒在男子的腳上。
瞧著自己被打濕的鞋子,男子又喃喃著“這次一定要換這桌子了,可是。。好麻煩的啊”
大廳內,幾個小的格鬥台已經停下,人們都圍到那中央的格鬥台上,而那格鬥台上已經站了人。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對峙著,高的男子是那站在格鬥場長勝將軍榜上的人,叫瑣帕,而那身材矮些的男子臉上帶著麵具,簡直就是那一匹黑馬,接連的挑戰後場場勝的人終於有資格挑戰那在格鬥場中排名最高的人。
胖子來到大廳的時候那戰鬥台上的兩人已經開始動手,那壓注記單的人已經在統計數據。
瑣帕身材高大卻並不遲鈍,整個人穩穩的站在那格鬥台上像是一坐大山,倒是那矮小些的男子,身形靈活但那爆發力卻不容小覷,找準那攻擊的點,隨攻隨撤,讓一直抓不住人的瑣帕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煩躁的人身手變快卻下盤不穩,在幾個交手後的瑣帕被那帶著麵具的男子一個鎖喉製倒。
瑣帕被抬走,戴麵具的男子剛下那戰台就有人兌換了那銀票遞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