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柳之山有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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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夢樓。
一早,木兮醒來的時候雪柔已經守護在一旁。
而瞧著那終於醒過來的人,雪柔終於放下心,道“你這人,作個戲要這般的當真的麼,你那模樣可當真的嚇到我了”
揉了揉因為睡得太久而有些發酸的脖頸,木兮道“隻有這般才能騙過那些人的啊,現在怎麼樣了”
雪柔道“那周庭和我要了生肉,而千語身體裡的蠱蟲就是周庭親自釣出來的,而你說得沒錯,千語身上確實有很多血肉被撕咬後留下的尚未康複的傷痕,那血淋淋的模樣,不知道周庭看了是何感想”
周庭所在的那個房間安裝了特殊的機關,在隔壁房間是可以通過一個小鏡子看到房間裡麵所發生的事情的,而那千語身上的痕跡讓雪柔看了都覺得有些恐怖,現在有的地方已經結痂,卻很容易就能想到當初才受傷時候的模樣。
見木兮沉思,雪柔又道“那千語的事情用不到你去操心了,你現在更應該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事情”
原來當初木兮在那格鬥場見到的富貴小公子是齊行王的獨孫,而齊行王是現在的大魏政權中相當於國庫的存在,而那小公子是家中獨子,自小父親早亡,由齊行王這個爺爺一手帶大,天之驕子,自然要嬌縱些,但雖然任性妄為些,卻也不曾惹過什麼大禍,而小公子自小就聰明伶俐,齊行王對這個孫子是十分的看中,所以,,可想而知突然的小公子回到府裡告訴自己的爺爺說是要帶一個男人回府,而這個男人的身份還是一個小倌?所以大怒的齊行王覺得自家的良家好少年就這麼被掰彎,直接下了殺令,所以昨晚上在木兮安穩的睡著的時候這臨城中的大大小小的倌管被一個個的掀翻,但是那被自家爺爺關了禁閉的小公子卻是自個兒畫了當初接到的木兮的簪子,亦是許了大價錢讓人尋找,至於為什麼不直接畫像,小公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要是直接畫像被自家爺爺先找到,這不是害死人了的麼。
聽著那消息,木兮也覺得有些好笑,道“那小公子人倒是不算壞的,且這般看來居然還覺得有些可愛”
聽著木兮誇人可愛還笑得一臉的和藹可親,雪柔有些怪怪的看著木兮,卻也並沒有說什麼。
午間,特意讓人去將軍府送了信箋的木兮自己來到當初周庭帶自己去的那個上山。
小亭子邊,天氣日益變涼,從高處往城中看居然有些淒涼感。
緊了身上的大衣,木兮拿出那讓丫頭帶來的清酒,自己滿上。
等了許久的木兮不見人來,也覺得這般的冷風實在是吹得腦袋疼,隻好收拾了東西回回夢樓。
回夢樓中,還不是營業的時候,但是樓中的姑娘們都在那大廳裡瞧著那放置在中央的幾個小箱子,眼神發光。
幾口小箱子大多是些小玩物,但是卻異常的精致巧妙,還有很多的玉器古玩,是周庭派人送來的。
送箱子來的人見木兮回來趕緊的上前了,道“念奴姑娘,我家將軍有要事處理,陪不得姑娘,這些東西將軍派我送來是想讓姑娘在無聊之時可消磨以下時間”
木兮認得那箱子裡的東西,大魏皇室的用品。
大魏皇室奢靡,從衣食住行到那無聊時的賞玩無一不是精美,且在大魏境內廣招能工巧匠,所以從皇室的用品就能看出這工藝的最高的水平。
並沒有收下那些物件,木兮讓那來人稍等,自己回房寫了那書信讓人轉交,卻也讓人把那些物件原物奉還。
晚間,心中想著事情的木兮睡不著,披了衣裳打開那窗戶卻被那窗戶外的人嚇一跳,看清那人,木兮急忙的把人請到房間,吩咐人上了熱茶。
把熱茶放到人跟前,木兮道“將軍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這窗外的風景還彆有一番風味不成”
木兮的打趣沒有讓周庭的神色有稍微的輕鬆,反倒是緊緊的皺著那一雙劍眉,道“你給我的信,我看過了,這次是我沒有能夠保護好你,以後不會在有這般的情形的,相信我”
“念奴自然是相信將軍的”木兮頓了頓道“念奴不相信的是自己,是念奴把事情想得容易了”
“念奴,我”
“將軍請聽聽念奴說的”
打斷了周庭的話,木兮道“念奴自小感受不得什麼親情,而在這花樓裡,姑娘們之間也為了那爭客,表麵上看著那是姐妹,但也少不得背後是絆子,可也動不得真格,而現在將軍對念奴的好,雖然可能是因為另外一個人的原因,但念奴也是十分的感激將軍的,也想要和將軍舉案齊眉,但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念奴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待在將軍的身邊”
說著的人一行清淚滑落,卻又有些傲嬌不肯低頭的模樣讓人不免有些心痛。
有些自嘲的木兮道“念奴知曉將軍的雄才大誌,也不願做那拖累之人,隻要將軍記得有念奴這樣一個人便好,而念奴也會時時的念著將軍的”
本來出來就沒有太多時間的周庭看著那和木兮太過相似的臉上的哀傷,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人,隻得把人輕輕的攬在懷裡,感受這女子的柔軟,道“你不必說這般的話,我說了要帶你走絕對不會食言,如果是因為千語的事情,你大可放心,她不敢在對你出手,而我近段時間可能要出去一趟,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的考慮”
說完的周庭照樣從窗戶離開,而瞧著那泛紅的天,木兮摟了摟身上的大衣,這個冬天,總是要有些人的日子不好過的。
幾日的時間,木兮過得有些悠閒,周庭沒有在來過,千語也不見蹤跡,倒是那小公子畫的那簪子的圖紙落到木兮的手裡,讓木兮心慌了幾日,這簪子是晟染送的,而這圖案晟染自然是知道的,木兮隻能希望這東西不要被晟染身邊的人看到,要不自己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和木兮的心慌不同,城中的客棧,一男子亦站在窗前,微涼的風輕輕吹亂胸口的長發。極美
男子聲音清冷道“查到了麼”
“回王爺,那日那在格鬥場中和那齊行王下屬交手的人該就是王妃,因為那晚南也是在那格鬥場中,還有一個”追風從懷裡拿出一張圖紙,放在晟染跟前,道“王爺請看,這是那人身上帶著的簪子”
男子輕輕掃了眼圖紙,那紙張仔細的折疊好放在懷中,一雙好看的眸子帶著幾分的薄怒和不滿,薄唇微啟“木兮,你給本王好生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