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驕子!”非常君不滿地道。這小子,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疏樓龍宿淡淡地掃了越驕子一眼“汝是何人?亂認吾母。”
越驕子清咳兩聲“我乃越驕子,今日得見義兄,深深佩服義兄義薄雲天、華麗無雙之姿,能……”
“哈,話說得再好聽,吾兄弟也不是誰能當。”疏樓龍宿打斷越驕子,眼中之意明顯,“汝與義弟長得再像,也非同一人。”
非常君神態怡然,義兄這話總算好聽一回。
習煙兒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見義母並不關心他們的刀來劍往,貼心地舀了一勺豆腐釀“義母,吃菜。我今天去華小荻家,華芷姐姐教我做了釀菜。”
“是嘛。釀菜啊,看來他們祖輩應到處遷徙,這個地方的人對於外來戶並不友好。黝兒,有機會讓他們搬走吧,南山藥堂初立,正是用人時。”
伍文畫仿若未見孩子們的爭鋒,輕咬一口,汁水甜嘴,是鳳梨的味道,還夾有鮮蝦,豆腐包裹,軟嫩鮮香又清甜。這菜在前世經常吃,如今嘗來,滋味依舊,心境是否也依舊?
非常君應了聲是。三人不再做無謂的爭辯,舀湯吃飯。
三餘無夢生不時以手扣頭,三步急兩步轉身,晃得屈世途頭昏眼花,終於忍不住道“好友,何事憂急?坐下來說吧。”
“坐不下。”三餘無夢生仿若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心情有絲急躁。
“坐下吧,你晃得我腦殼疼。”屈世途放下茶壺。將三餘無夢生拖到石凳上坐下。
三餘無夢生無心喝屈世途到的茶水“好友,墮神闕有危矣。”
“何危?你與妖皇才達成初步合作意向,有那麼深的感情嗎?”屈世途不解地問道。
三餘無夢生苦惱“佛教大師雖有龍首奔波複活,也有天佛原鄉忘塵緣大師出謀劃策。但伍大夫不是易與之人,她若知道佛劍大師身亡,墮神闕及黑獄有危矣。我與妖皇交情還談不上,但他是計劃中重要一著,劣者不得不想對策化解恩怨。”
“嘖,難得好友有此驚惶。”屈世途百年難得一見,自是打趣一番。
三餘無夢生無奈至極“好友,麥說笑,與劣者說說建議。”
“臨時抱佛腳,小心被佛踢一腳,故好友現在去套近乎,料想伍大夫必定不悅,論交情,畢竟你與素還真差了百八步;儒門龍首極有可能已告知此事,瞞不住;那隻有一途,就是曉之以理。伍大夫是個明理的人,好友,超常發揮你的長才,說服大前輩。”
屈世途拍拍三餘無夢生的肩膀,將茶喝了一口“這茶葉還是大夫送來的,你也不是沒有情可論的。”
“隻能如此了,劣者先去尋大前輩吧。”三餘無夢生不再耽擱,往流芳榭急奔。
時間樹,是時間城獨有的物種。時光碎片成葉,光亮鑒人,神異非凡。
此時,飲歲站在時間樹下,邁著方步,愁人,時間之子啊,太熊了,明明有個閒人天踦爵,城主不放手,偏要自己下界尋找。
翡冷翠花園,天踦爵注視著對麵的時間城城主“城主,汝當真放心飲歲一人?”
時間城城主似笑非笑“齊煙九點天踦爵,汝已無下界之機了。”
“咦,城主,劣者也並未說想下界。”天踦爵臉皮夠厚,臉不紅心不慌地否認。
“嗬,汝就好好等著時間消逝乖乖回到素還真體內。”
時間城城主鬱悶地端起天真蜜抿了一口,鬼知道那個強人給天踦爵偷了多少時間。今天的花蜜甜得太齁,飲歲,汝還是早去苦境學點泡茶的本事。
飲歲本想磨磨蹭蹭,賴掉這次出差。誰料勁風刮過,自己已趴在殊離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