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忘歸捶了兩下胸,斜瞟了四人一眼,比對了下口才、武力,歇下心思,問詢道“在下雲忘歸,不知諸位方便告知姓名嗎?”
伍文畫腦海中閃過一點熟悉,這名字在哪聽過,怎麼想不起來。
霽無瑕倒完一壺酒,大聲道“快雪時晴霽無瑕。”
“冷彆賦,好友燕歌行。”雍容爾雅的劍者順手指了睡得正香的燕歌行道。
伍文畫靈光忽閃,轉過頭對雲忘歸說道“簫兒、奉天和小離經呢?他們怎樣?”
雲忘歸驚疑地看著這個眼前紅衣華服的女子,見她臉若朗月,一身仙渺,飄飄乎似在人間又非在人間。
意識到打量彆人太久,雲忘歸正肅衣冠,莊重道“家師與師母在師門靜修,主事正在處理儒門之事。”
伍文畫輕皺眉頭“你這孩兒一點都不老實,簫兒什麼時候嫁奉天了?與我說過嗎?”
雲忘歸抓抓頭皮“那啥,習慣,說習慣,哈、哈,對了,不知你與家師他們是何種關係?”
伍文畫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雲忘歸“根基還不錯,有一把子力氣,待會兒麥走了,我找你有事。”
雲忘歸丈二摸不著頭腦忙點頭,也不知這女子與師尊他們是蝦米關係。
霽無瑕又開了一壇酒,與冷彆賦、雲忘歸說道“既是有緣相遇,一起飲杯如何?”
冷彆賦瞧了燕歌行一眼後道“姑娘相邀,可。”
雲忘歸瞟了伍文畫一眼後笑道“作為小輩,斟酒之事與我。”
在一座未知名小鎮上,幾人開懷暢飲,伍文畫雖不能飲酒,便將南山靈酒取出送與眾人,叫了店家多備一些酒菜。
期間,燕歌行聞酒香而醒,踉蹌著步子與眾人拚酒。
店外來來往往,有人客欲踏進店門,皆被小二勸退。
一擲千金來買醉,千古豪情壯胸懷。
幾人伶仃大醉,伍文畫示意小二關了店門,待眾人酒醒。
日頭下沉,湖上霞光隱沒。
流芳榭裡,非常君點燃燭火,靜候義母歸來。
“大夫啊,你買這多東西,一時半會兒也用不完啦?”
雲忘歸雙手托著沒過頭頂的禮盒,跟在伍文畫身後進入流芳榭。
“小孩子,哪有那麼多問題。小歸歸,這中間的大部分是要都給簫兒他們帶回去的。你呀好好提著。”
義母的輕言細語傳入,非常君從房裡步出,喚道“義母。”
伍文畫笑道“黝兒,今天吃飯了嗎?”
非常君輕笑道“吃了,義母,這位是?”
伍文畫掃了雲忘歸一眼道“奉天收的徒兒,叫雲忘歸,現下是個遊手好閒的家夥。”
走進大廳,雲忘歸將東西放下,小小地抗議道“大夫,我哪遊手好閒,作為一個有為青年,我很敬業地。”
伍文畫開玩笑道“就你?那要與何人比。你吧,與小離經比起來,可不就空閒了。坐下吧,你搬提了一路的東西,多留幾天。”
對於君奉天的徒弟,非常君連絲交談的興致也沒。
伍文畫也不強求他倆有話可說,留下雲忘歸是想讓他多談談玉簫、玉離經、君奉天他們的事情,這麼多年未見,能從相識的人嘴裡知曉,也是開心的。
夜色裡,疏樓龍宿站在林間,眺望流芳榭的方向。那裡,母親一定在,奈何江湖風波卷身,疏樓龍宿要走一遭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