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影插入他倆中間“兩位好友,能否看在冷某的麵子上,此次作罷呢?我不想獨照鬆月染血。”
伍文畫乾脆地收了刀“可。他後來的,這兒可沒多餘的地方。”
“小兒鼠輩,等著瞧!”慕崢嶸氣衝衝地走了。
伍文畫撇嘴道“哼,連我性彆都不知,修什麼道!”
“你那一身,我也認不出。”燕歌行打了個酒嗝,閉著眼睛說道。
“醒了,就起來,地上涼!”伍文畫說道。
燕歌行並不想搭理,繼續躺屍。
伍文畫將樹枝加上,將火燒得旺一點“冷麵仔,是不是很難做人?”
“東君,他非是與大夫為敵。”冷彆賦不了解詳情,亦不知如何勸說,隻得乾巴巴一句。
伍文畫知他性子,笑道“他要是為敵,明天的萬丈霞光沒他份。”
冷彆賦冷然轉過身,冷冷地道“汝要是殺了他,以後可不用來此了。”
“哇嘞,你個冷麵冷心的肖仔,氣死我了!我要是真殺一個人,你也是攔不住的,哼,再見。”
伍文畫氣咻咻地走了。
燕歌行從腰間掏出酒壺灌了兩口,說道“你何必惹她?”
“你知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在我麵前傷害朋友的。”冷彆賦望著天上的涼月,任山裡的寒風撲麵,“如果換作是前輩,也是如此。”
“你這話在我麵前說也沒用。該聽的人都走了。冷仔,大夫性情疏闊,有小孩兒脾氣,會無事的。”
燕歌行難得說了一長串的話,直呼呼將酒往胃裡灌。刻意求醉的人,隻想在夢裡望見曾經的美好。
伍文畫並沒有走遠,在山下客棧投宿。其實,她也知冷彆賦難做,所以打算離開獨照鬆月,跟在慕崢嶸後麵看個究竟,入魔的人為了報仇,什麼都做得出,彆人看不出,不代表自己望不到。
孤舟一字橫上,江水悠悠。
山龍隱秀獨立橋頭望江水。
醫天子走進來,拿出朱古力對他道“你還是不願到處走動?”
“那個人找到了嗎?”山龍隱秀接過朱古力,望著好友道。
“快了。不說我的事了,最近有什麼人來過嗎?有陌生的氣息。”醫天子不想談論自己的事情,四下張望。
“有啊!風塵自染人。”
山龍隱秀望江,眼神透露淡然,對於江湖風波,既不惱,也不急,頗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態。
“呀嘞,這是什麼荒僻的地方?春江水潮潮,孤舟一字橫。”
伍文畫是無意闖入這個地方的。她原本跟在慕崢嶸身後,想知道他怎樣對付倦收天,沒想到這人溜到附近後,就悄咪咪地離開了,因為好奇,所以進來看看。
“舟邊還有兩個人,嗯~有點礙景。”
伍文畫最後一語,令醫天子火大,他冷笑道“第一次看到闖到客人家還閒主人礙事的,令醫天子大開眼界,這世上什麼人都有。”
“嗯,這世上確實蝦米人都有,主人未開尊口,客人倒是先辱。老人家看個景,隻是感歎,就被針刺了尾。哦,你沒尾。”伍文畫瞅瞅他後麵脊柱尾,點點頭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