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到楓橋湖了,主人說不用等候他了,今晚他歇在那邊。”
金陵寒鴉站在這很久了,對於兩兄弟的談話不得而知。以最後主人敲打非常君的動作,應是人覺先生做了什麼惱人的事情,便將此猜測告知了穆仙鳳,便不往心內去了。
疏樓龍宿的到來,伍文畫並不意外。
“嘖嘖,我家華麗無雙的兒子終於舍得出西風亭了。”
麵對伍文畫的調侃,疏樓龍宿笑答“母親,有殊麗無雙的汝才有華麗無雙的吾啊!孩兒到來,有好飯嗎?”
“哈,當然有。”伍文畫就著兒子伸來的胳膊攙著,緩緩坐下,“咻咻,你也坐吧。黝兒,這孩子,又被你逮著機會訓了?他怎麼就這樣傻呢?”
“耶,母親,非是吾訓,是義弟他找抽。”
疏樓龍宿可不想背鍋。
“小時候,他就聰明得很,做錯了事,與吾一說,換吾一說,母親立馬對他好三分,將吾撇一旁。”
非常君的這種伎倆,讓疏樓龍宿頭疼,這回好,賣慘讓母親心生內疚。
洌紅角上上下下將非常君看了幾個來回。
“煙兒,有什麼話直接說?”非常君被他看得非常不自在。
“我想,到底是你年幼還是我年幼?覺君,你讓義母難做了。”
洌紅角望著湖麵。雨下的楓橋湖,清涼透明,朦朦朧朧,望不到對岸的崖角。
非常君笑道“我若不這麼做,義母和義兄就會將我排在計劃外。煙兒,你也不是不更事之年了,麥忘了,除了我倆的天命,義母頂上還有那條爬蟲在盯著。龍城方麵久未有消息,誰知道在憋什麼壞。為了義母的安全,我不介意做一回不孝子。”
“汝這是何必呢?”
疏樓龍宿撐著長傘從雨幕中走出。
“義兄,那你就麥瞞著我。”
非常君轉過身,對上疏樓龍宿直射的鳳眸。
“汝不怕失策嗎?”
疏樓龍宿走到橋廊下,將傘收了。
“我失策的是這話讓義母聽去了。”
非常君隻能暗歎一聲人算不如天算,在背後說“是非”總會涉“是非”。
“看來,汝是準備通過煙兒的口轉達給母親了。哈,汝倒是會挖坑給小弟。”疏樓龍宿猜測道。
洌紅角側過頭,望著非常君。
非常君僵硬一笑,義兄果然還是難招惹,自己的打算被看穿,沒有發生偏要當著煙兒的麵說,根本是為了“報母仇”。